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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麼了?」季嚴凜呵笑了聲,伸手撫上她的側臉,漫不經心的滑動了兩下,輕聲:「對方桓這麼上心,你很了解他?」
兩人猝然對上視線,直到隱約瞧見季嚴凜眼中淡淡隱忍的厭色,牧念河才驚覺自己越界了。
是她多事了。
她對七年後的季嚴凜簡直一無所知,又如何能輕易判斷什麼是關心什麼是不關心?又如何能對他和下屬的相處方式指手畫腳?
「抱歉,不聊這個,我先去收拾東西。」說著,她先推開房門走進去。
季嚴凜伸出手的一頓,蹙眉。
兩人各自歸置自己的行李,他們在這裡渡過本周的最後一個周末後就將再次返回京北。不得不說,季嚴凜有些不情願。
他心意一動,攔腰抱起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的人,語氣繾綣,「今晚穿什麼?」
不穿禮服,他很好奇她會穿見他的下屬。
牧念河平復了下被嚇的心緒,淡聲應他:「旗袍。」
她這次來徽城出差帶了兩身旗袍,原本是用來做完項目出去散心玩兒穿的,沒成想竟用到了現在。
季嚴凜視線落在她手上拿著的兩件,一白一綠,其中一件顯然修身,於是便給她出主意,「嗯,穿白的。」
牧念河原本是想穿那件更修身一些的青綠色盤扣旗袍,反問,「青綠色的不好看?」
季嚴凜氣息飄忽在她耳廓,壓著聲音逗她:「好看,但只能給我看。」
牧念河:「無賴。」
—
晚宴開在半山腰的玻璃露天別墅中,這個時節正好能看見滬市少見的稀疏星子。
七點,季嚴凜牽著牧念河推開別墅小宴會廳的門。
他穿的很隨意,深黑色絲質襯衫,同款深黑色絲質休閒闊褲,牽著她的那隻手腕上掛了串佛珠,走起來自有慵懶之態。
牧念河此時才確信,這真是不是多正式的晚宴。
宴會廳了放著古典樂,他們進去的時候人們正在互相碰著酒杯交談。他們很禮貌,交談的聲音很低,幾乎不會吵到其他的人,房間裡沒有人抽菸,只有淡淡的香檳的味道。
見他們進來,大家禮貌的停下來,笑著打招呼。
「老闆。」
「boss。」
牧念河不可避免的接收到來自他們的視線。
「這是我太太,牧念河。」季嚴凜手虛搭在她腰上,毫不掩飾主權,向眾人介紹她。
「大家好,初次見面,冒然加入你們的私人聚會,還請見諒。」很簡單的介紹,落落大方,聲音卻如山泉般,不怯場,反有種淡然的清貴。
季嚴凜挑眉。
她真不該擔心自己給他丟人,牧家大小姐從小的教養都刻在骨子裡了,比他都強出不少。
「不打擾。」一位年輕女士接話,笑容爽朗,「自四年前約定在南樺團建,只有老闆和陳工沒帶伴侶來過,您來了,也算救老闆於水火。」
「誒,維維安,你這話說的,小心陳工一會兒回來找你算帳。」一位男士接過話。
「哈哈。」維維安舉起香檳挑釁,「來啊,我可不怕她。技術我比不上她,吵架還怕吵不贏麼?」
「那是,你可是雲纜的金牌銷售。」
因為牧念河的到來,宴會廳慢慢熱絡起來,季嚴凜帶著她見了好幾個人,其中還有兩位教授,研究神經科學的,牧念河一個外行也隱約聽過他們的大名,眼下見著真人,不禁意外,他們竟然被季嚴凜招入麾下,是他研究團隊裡的一員。
這讓她不得不好奇,七年後的季嚴凜究竟是怎麼樣的?她以為他只是季家傳承下來的霸總。可看現在的樣子又不像。他們說的雲纜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