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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不熟嗎?看樣子不像。
「方桓,處理一下。」
季嚴凜根本沒把奇雩放在眼裡,更沒搭理他說的話, 交代給方桓便攬著人上了車。
車門「砰」的一聲響,牧念河看見奇雩衝上來想喊她,被方桓伸手擋在車門外。
車裡一片寂靜,季嚴凜就這麼攬著她, 手鬆松垮垮搭在她腰上,但人若是一動,便又會被扣回去。
「他們怎麼欺負你了。」他低下頭看她,呼吸噴灑在她光滑的額頭上。
季嚴凜懷裡帶著一股說不清的熱氣, 隨著他說話胸腔震動,落在她耳邊聲音嗡嗡的。
「也沒什麼,就是逼婚。」
上了車她就把眼淚擦乾了, 有時候情緒上頭只是片刻, 稍微緩緩,打個岔, 那些無處安放的酸澀就又倒流回了心裡。她原也不是愛哭的人,剛才是她一時衝動了。
但季嚴凜卻不認為這是小事, 攬著她的右手繞到後面托起她脖頸,迫使她抬頭看自己的眼睛。
「沒什麼你會哭?說實話。」
在他的認知里牧念河就不是愛哭的人。可光他撞見就有兩次, 次次都和奇雩有關,叫他怎麼能輕易放過。
他的人不能受委屈。
兩人距離太近了,幾乎呼吸可聞,牧念河對上他冷沉殺伐的眸子,張了張嘴,終是說了實話,「他非說我是來接他的,還要帶我走。我要是真被他帶走了,牧家的人大約也不會管。」
說著不由得又有些難受。剛剛她簡直站在懸崖邊上,如果不是季嚴凜回來了,她很可能會孤立無援。雖然如今法治社會,奇雩不敢對她怎麼樣,但這種被綁架拿捏的感覺,每當她想起來,都讓她覺得自己像逃不出牢籠的鳥。
說白了那些人就是披著有錢人外衣的無賴,她根本拿他們沒辦法。
她說完,季嚴凜一直沒有說話,車廂里靜的幾近死寂,直到方桓處理完事情上車。
「季總,送你們回老家屬樓那邊還是?」方桓說話是從未有過的謹小慎微,他有預感,他約莫得和奇家一樣,狠狠脫層皮才行。
「回明庭灣。」季嚴凜抬眸覷他一眼,冷著聲吩咐。
—
明庭灣是季嚴凜住的地方,她搬東西的時候去過兩次,但都沒在那裡住過。季嚴凜回來了,她好像也該履行承諾住過去了。
「我還有一些日常用品沒拿,能回去拿一下嗎?」
她剛哭過,說話聲音都悶悶的,聽起來可憐。
季嚴凜安頓方桓,車子便又半路掉頭去了老家屬樓。
「大約半小時就下來。」怕他占用他太多時間,她上樓前先和季嚴凜打好招呼。
也許是她事事有報備的舉動取悅了他,一路沉鬱的人眉眼不似方才那般冷肅,難得揚了下唇,「嗯,等你。」
目送她上樓,季嚴凜神色才漸漸冷了下來,直接沖前面的方桓開口:「剛才那人是怎麼處理的?」
方桓戰戰兢兢:「我提示了他,季二先生十分珍惜與牧小姐的兄妹之情,奇家如果不想在京圈銷聲匿跡,就不要再來騷擾牧小姐。」
「兄妹之情?」季嚴凜嗤笑,伸手將領帶扯鬆了些,「方叔,若不是我知道你一直跟在祖父身邊,我都要懷疑你和奇雩是一家人了。手段這麼軟,你跟在我祖父和大哥身邊也這麼辦事麼?」
方桓被臊了紅了臉,季嚴凜的話雖然難聽,但他也知道,就到這兒了,連連點頭:「我曉得了,三天後給您關於奇家的最新匯報。」
季嚴凜擺了擺手,沉出口氣,眉間捲起冷厭。
思索半晌後做出決定:「宣布婚訊吧,不必等了。」
這場婚事太突然,比他計劃的提前了不少,完全打亂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