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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
季嚴凜氣虛著,聽出她的哭腔,眉心驟然蹙緊,著急向她伸出手。
牧念河立刻從兩米外的小沙發站起來朝他走過去。
她不敢碰他的手,因為他的手掌和手腕處也有深深淺淺的傷痕,被紗布包裹著,只能小心翼翼的,虛浮的牽著他的指尖。
小姑娘哭的稀稀塌塌,季嚴凜抬起手,想摸摸她的頭髮,卻因為手臂受傷無法抬起,抬了一半便無力的落了回去,只能言語安慰:
「那動靜聽著唬人,實際上沒什麼,別怕。」
「嗯,我知道。」牧念河一把抓住他胳膊,固定住,還在落淚,說:「你別動了。」
季嚴凜醒來後還在持續眩暈,腦震盪的反應讓他噁心,卻不敢告訴她,於是說:「寶貝,別哭了,哭的我心疼,一會兒頭要暈了。」
季嚴凜的話提醒了她。
對,他醒了,得叫醫生來看看。
牧念河抬起胳膊,用袖口在臉上胡亂摸了一把,「我去叫醫生來看看。」
「寶貝,順便去看看方桓。」季嚴凜叫住她,「再通知他家屬。」
「嗯,放心。」
醫生很快過來檢查,陳庭宴跟在醫生身後探望,季嚴凜神色鄭重的道謝。
「師兄客氣了。」
陳庭宴打量了他一番。他剛才也聽到了醫生的話,傷的不算重,只是有些腦震盪,外加右腿骨折,旁的沒什麼大礙。
「師兄?你們認識?」牧念河端了盤水果進來,恰巧聽見陳庭宴的那聲「師兄」,不禁愕然。
陳庭宴:「我和季總在劍橋是同門師兄弟。」
牧念河瞪大眼睛,看向季嚴凜,他認識他不早說?
季嚴凜似笑非笑的瞅著她,半靠在床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看我做什麼,我沒攔著你聯繫。」
牧念河癟著嘴瞪他。
陳庭宴不想再呆下去,又寒暄了幾句便告辭。
「你們安心住著吧,這一層不會有人打擾。」
陳庭宴走的時候貼心安頓,幫他們關上了門。
房門即將關上時,他聽到裡面兩個人的打情罵俏之語。
牧念河語氣乾巴巴:「吃水果。」
季嚴凜:「你餵我。」
牧念河:「左手沒受傷,自己拿著吃。」
季嚴凜:「連帶效應,都疼。」
呵。
陳庭宴不由得想笑,季嚴凜當年的體格在歐美人里都算好的,現在一塊草莓都叉不起來?
偏牧念河還信了,聲音又軟下來:「那你張嘴,小心點,不要扯到嘴角的傷口。」
季嚴凜高興了:「好的baby。」
陳庭宴徹底聽不下去,關上了門。
病房裡面,季嚴凜視線從門板上收回來,不著痕跡的挑了下眉,用那隻沒受傷的胳膊將人攬過來,吻她額頭,聲音黏糊:「你再陪我睡會兒。」
陳家的私人醫院,高級病房和別墅客臥沒太大差別,雙人床寬敞舒適,季嚴凜睡在中間,兩邊還有足夠的位置。
牧念河本就想離他近點,環顧四周,也不扭捏了,乾脆脫了鞋和外套,掀開被子一角,窩到季嚴凜身邊躺下。
熟悉的冷檀木香和陌生的床品味道交織讓她莫名心安,在她窩過來的瞬間,季嚴凜也身體用力,吃力的想靠近她一些。
「誒,你別亂動,小心扯到傷口。」牧念河連忙按住他肩胛,又小心翼翼的靠過去一些,面對他側躺著,與他枕在同一個枕頭上。
再次呼吸交纏,瞬間填滿失而復得的心,牧念河幸福的想掉眼淚,問他:「昨晚的電話是你掛的?」
「嗯。」被子下,季嚴凜牽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