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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英雄也好,我是小人也罷。我愛你,他也愛你,但他短命,只有我能照顧你一輩子。誰告訴你的這些事?徐寶來?劉舫?還是趙羽田?他們有沒有告訴你那天下山時陸清昶其實追上來了?他追上來又放行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帶兵這麼些年沒攢下幾個錢,你就是吃糠咽菜也未必夠活一輩子,何況你怎麼能吃糠咽菜?你只能住好房子過好日子,在家使喚老媽子出門帶保鏢司機,不然就會像那晚一樣」
唐瑞雪終於落下淚來:「你閉嘴!」
金祉天不閉嘴,他笑起來:「陸清昶是個精明人,他怕你吃苦受罪,所以讓我照顧你。他用心良苦,我怎麼能辜負?」
唐瑞雪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個瞎眼的,她一直覺得小金好,她不愛他,還覺得心中有愧,耽誤了他的年華。
她現在才看清他是個行走在人世的邪祟,他的情感、他的邏輯全是自顧自的。
她站起來要往外走,金祉天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要去哪?」
唐瑞雪的視線是水霧模糊的,她猛地一閉眼睛將淚眨出來拭掉:「放手!」
金祉天死死攥著她的小臂,簡直像要攥出她的骨血來,「我不讓你走,你不能出去,你出去會有危險,要出去等明天我陪你——」
唐瑞雪想往外跑,可她即便喝了再多補湯,又怎麼抵得過男女雙方天然的力量懸殊?
她被金祉天拽得踉踉蹌蹌,他幾乎是硬把她拖進了臥室。
金祉天生平第一次對唐瑞雪重手重腳,強行把她按在了床上。
「睡覺,那麼晚了你該休息了。」
唐瑞雪跳起來又甩了他一巴掌:「你發什麼瘋!你還要關我不成?」
金祉天毫不在意,「晚安。」
接著他後退,關燈,關門,轉動鑰匙。
唐瑞雪被金祉天鎖在了臥室里。
她一夜沒睡,開始還砸門叫吳媽幫她開門,後來想明白了就不費口舌了。
吳媽是金祉天雇來的,她沒受過教育,只知道從誰手裡拿薪資誰就是老闆,她就得聽誰的,非法囚禁這個詞她前所未聞。
次日早上,唐瑞雪搬起椅子砸窗戶試圖破窗而走,立刻就被金祉天發現了。
金祉天進來時帶著酒氣和疲態,一看也是徹夜未眠。
他在被砸破半扇的窗前看了看,回身向唐瑞雪道:「你不喜歡這個房子嗎?那我們就換,不會太久的,我前些天出去是去買西藥了,重慶的西藥一定會大漲,到時賣出去我們就能買一棟很好的房子了。」
唐瑞雪冷聲道:「誰和你是我們?」
他喃喃地勸她:「你不要走。如果我找不到你,我就去殺了徐寶來劉舫和趙羽田。」
她控制不住地提高聲音:「你就是個神經病!」
金祉天向前一步靠近了她:「我不知道是誰告訴你的,只能讓他們都死。」
唐瑞雪快被他這個油鹽不進的樣子氣瘋了,胸口像堵了一塊沉重山石,逼得她不得不俯下身去歇斯底里地尖叫。
她看到地上有許多碎玻璃,其中一塊靠近鞋尖的是長條狀,類似一把小匕首。
頭腦發熱時她把這塊玻璃撿起來戳向金祉天,原來人的皮囊是那麼脆弱,也不見得使出多大氣力,玻璃就嵌進了他右側鎖骨下方。
唐瑞雪沒想到他竟會紋絲不動,鮮血很快在他襯衫上洇開,她怔怔地鬆了手。
金祉天不知道疼似的隨手拔掉玻璃,「以前我不知道你氣性那麼大。」
「對不起,我…」唐瑞雪從來不曾出手傷人過,整個人漸漸冷下來。
她說不出下文來,於是繞過他就跑,可才邁出兩步就被他抓著肩膀拽回來圈進懷裡。
「跟我不用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