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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翼宣在他對面坐下,拿了兩杯咖啡來,往其中一杯里倒牛奶和糖,一邊倒一邊自己嘗,是在試他喜歡的甜度。童聖延想說他最近這兩個月好像也沒有那麼愛吃甜的了,畢竟人家都喝鐵觀音,他也不能在一群人面前給自己點奶茶。他藏不住話,他也早就決定不要再在徐翼宣面前藏著什麼。
他說:「李語州想要你演他的劇。」
徐翼宣抬眼看他,那視線好柔軟,像羽毛浮起來。「你想要我去嗎?」
童聖延低頭喝咖啡,想真煩人,他不願意用想不想這個問題為難徐翼宣,結果這個問題就一個迴旋鏢打到他自己身上。他都已經說過,不是有了問題就一定會有答案。事實上他比起過去已經有一點動搖,他看韋頌鑫,再看李語州,他明白他們的投入不是假的,不懂莎士比亞的人不會知道莎士比亞會給予人多少。
他當然愛徐翼宣,他曾經還要妄想同時做他的母親、兄弟和朋友,他在不清醒的時候極其膨脹或極其自卑,而他現在比當初多清醒了一些,明白愛有很多種,他再努力也不能把所有的愛集於一身都送給他。他二十六歲就無師自通地學會怎麼當爹又當媽,知道小孩子要養,要教,要引導,要告訴他外面有好人也有壞人,好人你就給他糖,壞人你就砍死他。或者你告訴我,我去幫你砍死他。
第115章 獎
唐導演一貫看不上業界大獎,不是因為他沒拿過,正是反過來,因為他自己拿過,才知道那東西什麼都不代表,還不如買滷水鵝的回頭客貨真價實。他人生中有一半人都是這麼得罪的,並且現在還在持續得罪著,導致童聖延不得不跟在他後面給他擦屁股,求他除了電影之外的話題能不能什麼都別說。還被笑年輕人膽子太小,搞藝術的要放飛起來。
那兩個老頭絕對已經喝高了,童聖延在心裡狠狠罵街,都知道火箭想載一個人上天要有三萬人在做後勤,沒有老子你們飛個屁。而且我們toto怎麼就不配一個最佳新人了?
韋頌鑫從馬來西亞回來後曬得黑了三度,被經紀人強行要求只要有空就必須貼面膜把臉養回來。童聖延回公司看到他臉上半張面膜,坐在會議室里爭分奪秒地嗦粉的鬼樣子,第一句話就是別在會議室里吃東西,滾出去外面吃。韋頌鑫老老實實抱著外賣盒準備開溜,又被童聖延喊回來:「你想要最佳新人獎嗎?」
他問的時候也沒報什麼希望,他直覺韋頌鑫被那兩個老藝術家薰陶了這麼久,說不定早成了一個此恨不關風與月的小藝術家——他想完才覺得這句詩好像也不是這麼用的。沒想到韋頌鑫捧著碗,對他說他想要。他一時間覺得這個場景挺熟悉的,好像之前也經歷過差不多的事。「你可以讓我拿獎嗎?」韋頌鑫問他,他還是以為他能上天入地。「我沒那麼大本事。」他說,「我只能給你名字報上去。」
其實這本事他想有也可以有,童鍾月當年就混電影圈,搞一個最佳新人獎到手算不上太難,況且在他行動之前就已經有人先找到童鍾月打聽情況。他難得回一次家,談的全是工作。他不想動用童鍾月的資源,那等於說了半天最後還是要靠著他哥。所以童鍾月問他意思,他搖頭,之後再說。
爸爸出去買菜了,晚上要自己在家裡做飯,他們好久沒坐在一起吃飯。他差一點想說想要帶徐翼宣回來,忍住了沒說出口,還是太早了,他不敢。他這樣想著,童鍾月伸手問他要他新家的照片看,誇獎客廳地毯的顏色漂亮。他說真的假的這疊了這麼厚的濾鏡你還能看得出來地毯顏色好看?童鍾月很無奈地白他一眼,他的寶貝弟弟是個天才,清白乾淨地同時收穫事業和愛情,都是他自己爭取來的,他才是最應該拿大獎的人。
第116章 塞拉菲塔
塞拉菲塔意為雌雄同體的理想中的最高天使。
李語州一個標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