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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味道?」大病過後,傅行歌的各種感官都變得異常的敏銳,包括她的嗅覺,那種病毒一定改變了她身體內的什麼東西,也許也改變了梁雲止,「是病毒的氣味,對嗎?」
「這是新型病毒變異之後產生的味道。」是的。傅行歌的推斷都是對的。
「病毒變異後不致死嗎?還是,你已經找到了克制的方法?」所有的資料都顯示梁雲止是感染這種病毒才導致了死亡的。但此刻梁雲止還活著,是不是代表他已經找到了克制辦法?
10
「只能暫時克制。」若非如此,他也不至於害怕這些斑紋會嚇著她。
毒販為了研究新型的毒品,無意中研究出來一種新型的病毒,這種病毒無藥可解,具有傳染性。毒販在大量死亡的情況之下,開始綁架化學和醫藥學方面的專家,試圖在保住新型毒品的同時也研究出克制這種病毒的辦法。
這麼具有研究精神,也算是毒販中的一股清流了。
只可惜他們像腐蝕性液體一樣,披著看起來無害的研究精神外衣,其實惡毒至極。大量的醫學和化學專家因此命喪黃泉,一度引起了輿論的恐慌,使得美方不得不收緊了留學政策。
作為最優秀的化學天才,梁雲止當然是這場災難中最大的犧牲者。他也被綁架了。一開始他試過逃跑,但加納·雷蒙德是個瘋子,竟然給他注射了無解的病毒,要求他自己救自己。梁雲止不怕死,但是,他怕再見不到傅行歌。所以,他只能屈服,只能故意在加納·雷蒙德面前表現得像個只顧研究沒有什麼道德感的科學怪人,他的研究有了一些成果之後,他也開始暗中與警方聯絡。
梁雲止當然是與眾不同的,他不但暗中給警方提供了資料,還在自己離開前最大程度清理了這種病毒標本,同時也摧毀了新研究出來的新型毒品,代價當然也非常昂貴――他沒能完全清除自己體內的病毒,它們在他體內變異了。
梁雲止當然也研究了克制的藥物,但是只能暫時克制。可惡的是,變異的病毒不但影響了他的聲線,他的發色與瞳孔顏色,還毀了他的正常容貌。傅行歌來了,他想見她,想和她在一起,可他不得不使用新身份與她相見――警方和安吉拉都以為他已經死了,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傅行歌能不能不被這個怪物一般的自己嚇到。
「梁雲止,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傅行歌問這句話的時候,還維持著那個離梁雲止很近很近的距離,她的眼睛看著他的眼睛,眼神清澈明亮,仿佛聚集在整個宇宙里的光明。
梁雲止曾經靠她靠得很近。在地鐵里,他幾乎將她攬在了懷裡,當時他一低頭就能親吻到她的秀髮。他很想那麼做,但是他不敢。一直以來,他都努力地接近她,但是又很害怕太接近了會嚇跑她。他試圖說服自己要和她保持距離,但是沒有一次是成功的,他總是不由自主地想更靠近她――即使一次又一次地被她如刀的冷漠所傷害,可他還是甘之如飴不肯放棄。
半夜出走確實非常的衝動,他甚至沒有與她告別,可是他也害怕一旦告別,他就無法再離開。他還害怕內心那一點點也許還存在的驕傲被她再次冷漠拒絕――雖然他的自尊早已經在她長久的忽視里零落成泥,碾碎作塵,飛散在虛空。
他一步又一步主動走到了她的身邊,又選擇了主動離開――害怕最後會被她趕走,也害怕最後被她趕走的時候,自己仍捨不得走。
「十四歲那年秋天。十月五號。下午三點二十。上海外灘的誠品書店。你穿著一件淺灰色的外套,拿著一個黑色的書包,頭髮紮成了馬尾,你對沈叔叔說抱歉,你遲到了,當時我本來已經離開,有件事要和沈叔叔說所以折返――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們是父女。」
梁雲止的聲音溫柔而平靜,將他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