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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譯:「每月需要定期來醫院做治療,雖然不能保證聽力恢復,但能在很大程度上緩解聽力下降的情況。」
季晏棠忙應道:「好。」
陳南樹從後面拽了拽季晏棠的袖子,有些難為情地說:「小北,要不算了吧,治療要好多錢的。」
季晏棠皺眉道:「耳朵重要還是錢重要?」
陳南樹舔了舔嘴唇,小聲說:「錢重要。」
季晏棠本來想瞪陳南樹的,但想到陳南樹的耳朵,心裡多了幾分憐惜心疼,想想就算了。
沈譯給開了些藥,囑咐陳南樹按時吃,季晏棠去藥房領了藥,陳南樹看著那一袋子藥就心疼錢,想和季晏棠說不要買藥也不要治療了,可季晏棠全程都沒看他,一直在和沈譯說話,他只能跟在他們身後,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沈譯:「從我回國後我們好像就沒再見過,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
季晏棠客套道:「怎麼會,忘了誰也不會忘了沈大醫生。」
沈譯嘴角彎了彎,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季晏棠。
……
沈譯一直送到了醫院門口,季晏棠往前走了幾步,說:「沈醫生,就送到這吧,有時間請你吃飯。」
「那後天晚上有空嗎?」沈譯問。
季晏棠想了想,畢竟是拜託了沈譯幫忙,自然是該以人家的時間為準的,他剛要開口,手機忽然響了一聲,他打開手機看了眼,是一條轉帳提示。
他看向旁邊裝沒事人的陳南樹,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下壓,這時沈譯奇怪地問道:「晏棠,怎麼了?」
季晏棠朝沈譯笑了笑,「沒事,那就後天晚上,餐廳我來定。」
沈譯開心地笑道:「好。」
等告別了沈譯回到了車上季晏棠才發作,「陳南樹,你給我轉錢做什麼?你是覺得這點錢我都出不起嗎?」
陳南樹摳著褲縫,「不是一點錢,是很多。」
這些藥三百多塊呢,治療一次還不知道要多少錢。
季晏棠小脾氣上來,高聲道:「那又怎麼了,我有錢,難道還買不起這點藥?」
陳南樹跟個悶葫蘆似的不說話,他身上的舊羽絨服有些大了,穿在身上窩窩囊囊的,再加上他低著個頭,更顯的可憐巴巴。
「我給你買的衣服為什麼不穿?」季晏棠問。
陳南樹低著頭不回答,也不知道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但就算他不回答,季晏棠用腳指頭想也知道為什麼。
季晏棠咬著嘴唇,對著陳南樹又發不出火了,他掐著陳南樹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你是我的小情人,我想給你最好的,有錯麼?」
陳南樹的睫毛顫了顫,「你給的太多了,我還不起。」
「那就欠一輩子。」季晏棠巴不得陳南樹欠他的越多越好,這樣他就能將陳南樹一輩子鎖在身邊。
陳南樹撇開眼,「不。」
季晏棠氣笑了,看著陳南樹那彆扭樣又覺得他倔起來還挺帶勁兒的,陳南樹越倔反而越發激起他的欲望來。
忽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麼,眼睛眯著,微微偏過頭,努力透過被陳南樹濃密的睫毛遮擋的眼睛捕捉藏在其中的小情緒。
這是他第一次在陳南樹眼中發現這樣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的,又讓人捉摸不透。
鼻尖貼著鼻尖,睫毛掃到對方的臉頰,都離的這麼近了,季晏棠還是沒看懂陳南樹眼裡的情緒。
「你到底在鬧什麼?」季晏棠問道,他篤定陳南樹絕不只是因為表面上的這點事不開心,可除了這個還因為什麼呢?
陳南樹迷茫地看向季晏棠,「我沒有在鬧。」
季晏棠挑了下眉,小聲嘀咕了句:「不管了,真是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