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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看見何禾,猛地停下腳步,它伸出鼻子,用鼻頭的指突拽著何禾的口袋。
何禾一隻手舉起,另一隻手提著褲子:「沒有!我沒藏香蕉!」
「來來來!」阿布在遠處站起來沖棒棒大聲吆喝:「來來來!棒棒!哎!過來喝奶嘞!」
「皮得很皮得很!」雲姐寵溺地數落棒棒,她追得滿臉通紅,用手扇著風,她的草帽都飛到背後了。
棒棒一溜煙兒跑到阿布的面前,已經推著奶盆過來的小夢把滿滿一鐵盆奶放在棒棒的面前。
它喝奶時,也不肯好好站著,它的一條前腿翹在另一條前腿上,和人蹺二郎腿似的。
妞妞已經不喝奶了,王工帶著它往象舍走,雙雙和小夢推著放了兩盆配好的象餐跟著去,雲姐坐在小板凳上,她和何禾阿布一起看著棒棒用鼻子吸了羊奶放進嘴裡。
「它的皮好松——」何禾看了一會兒突然說,「和穿了老秋褲似的呢。」
「喝羊奶就松咯。」雲姐笑,「要是喝象奶就不松咯,長大就好了!」
象鼻子吸了羊奶也能被棒棒喝得邋裡邋遢,白色的奶掉了一大片在地上,棒棒喝完了奶,它的鼻子踢開鋁盆找阿布玩。
阿布站起來躲,棒棒追了幾步就不追了,它不想回象舍,用鼻子摳水龍頭玩。
它踩著水管子,用鼻子卷著水管亂甩。
何禾也跟著阿布往旁邊躲。
「皮死了!」雲姐板起臉來凶了一句,棒棒立馬就把水管子扔了。
它自己站在水池邊的花壇里摳泥巴,阿布搬了小板凳,他坐著收拾地上扔得一堆玉米皮。
「哎喲!棒棒!」
「棒棒!」
雲姐和何禾來不及阻止,棒棒已經卷著泥巴撒在了背對著它的阿布的頭頂,泥巴像可可粉似的,撒得阿布一腦袋全是。
雲姐急了:「哎!」
阿布站起來扒拉腦袋的土,棒棒還在一旁摳土,雲姐更生氣了,她板起臉來不像裝的。
「走!回象捨去嘞!」雲姐都不笑了,「你怎麼這麼皮呀!妞妞都惱你!」
雲姐帶棒棒走了,何禾蹲在阿布旁邊笑:「阿布,棒棒是不是以為你曬黑了,給你撒點泥巴防曬呢!」
阿布伸手抹一把脖子上抹開的泥土,何禾拉著他的手往值班室走。
「太髒啦,走,洗頭去!」
就像為月亮守夜那晚,何禾拿著洗髮露,阿布提著暖瓶。他們沒去洗澡的那裡,還是蹲在了洗玉米這裡的小水池。
阿布蹲在水池邊,他明明把暖瓶輕輕放在一旁了,卻還是抓起水管就往頭上沖。
「不要用涼水洗!」
何禾奪過水管,她拿過小臉盆,接了半盆涼水。
她邊倒熱水邊攪和著試著水溫,冰涼的地下水變成了溫水。
何禾又搬來一個小板凳坐在小水池邊,她拿著葫蘆瓢舀子,催阿布蹲下:「快來,我給你舀著你自己洗。」
「沖沖就行——」
阿布這樣說,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地蹲在水池邊。
他低頭,何禾舀著溫水仔仔細細地澆下。
「這邊這邊。」何禾用水指使著阿布的手。
她的水在哪裡,阿布的手就在哪裡。
她比阿布還認真。
阿布脖子後有一塊一直沒抹到的泥巴,何禾忍不住伸手。
她的手指輕輕按在阿布脊椎凸起的那裡,阿布低著頭,他放下手,等著那水輕輕衝過他的脖子,順著他的臉,往眼睛裡面淌了也不吭聲。
「想啥呢!」阿布半天沒動靜,何禾側歪著腦袋湊到阿布的臉邊瞧他,「打洗髮露呀。」
何禾和阿布蹲在臉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