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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疯子竖起两根食指交叉着比划了一下，神色傲然。

当初他完全靠着自己的摸索独创“海纳百川”法门。中间曾多次走入歧途，浪费了不少的时间。而今“海纳百川”修炼之道已然完善，只要有足够多的灵丹支持，在他的调教下，修炼速度自然能够大大提升。

“十年！”

萧青山惊叫起来。

老疯子对萧青山的表现很满意，整个修真界。除了他老疯子，有谁传授的弟子能够在短短十三年就成为玄境真修？

然而，萧青山接下来地几个字却险些让老疯子暴走：“这么长？”

“十年还长？”

老疯子一个暴栗狠狠地敲在了萧青山的脑袋上，瞪着双眼、唾沫横飞地叫道，“小混球，真要被你气死，像你丹田里的那个白痴千多年都还停留在黄丹境界，凝儿再过十年就能到玄境，你居然还嫌时间太长？”

萧青山没有闪避。老老实实地受了他这一下，谁让他刚才那句话完全不经大脑就下意识地说了出来。

对于一个修真者来说，十年恍如弹指一挥间。的确不算长，可对情侣来说，一日不见，都如隔三秋，更何况是十年的时间？

叹了口气，萧青山道：“师伯，这事你跟凝儿她说过没有？她有没有同意？”

“还没说呢！”

老疯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虽然没说，不过我知道她肯定不会同意，不然地话。我还找你干嘛？”

萧青山缄默了一会儿，猛地开口，缓缓的说道：“师伯，这事就交给我好了，我一定会劝凝儿答应的。”

“咦？”

老疯子有些意外地看着萧青山。没想到这小子竟答应得这么爽快，原本他还准备出点血，用点宝贝诱惑诱惑这小子的。

萧青山苦笑道：“正像师伯你说的那样，十年达到玄境，虽不能说是后无来者。但肯定是前无古人了。这样的机会错过实在可惜。反正以后有无数的时间可以在一起，又何必舍不得这十年。”

“不错！”

老疯子满意地拍拍萧青山的肩膀。“没有舍，哪来得！”说着，老疯子从须弥戒指中取出一根血瞳金牛角，“拿着！便宜你这小子了！”

“师伯，你这是……”

萧青山微感讶然，自从得到血瞳金牛的记忆后，他自然知道血瞳金牛最珍贵地东西除了它那枚金丹外，就是两根金牛角了，乃是血瞳金牛所吸收的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凝聚后化成的实质。

话音一落，萧青山就察觉到自己右掌劳宫穴气漩中地血瞳金牛灵魂微微地颤动了一下，显然是它沉睡中的灵魂也感应到了与自身血脉相连的金牛角的存在。

“原本我打算用这金牛角来让你劝说凝儿随我回去修炼，不过……”老疯子笑眯眯地说着，在萧青山面色微变的时候，话锋陡然一转，“现在我已经改变主意了，青山，这根血瞳金牛角就算是我提前为凝儿送的嫁妆了！”

这还是老疯子第一次称呼萧青山的名字，也是直到这一刻，他那因步轻尘而转嫁到萧青山身上的怨气才烟消云散。

萧青山笑道：“既然是这样……师伯，那我就收下了。”凝儿的嫁妆，他自然没必要假惺惺地推辞。

血瞳金牛角入手的瞬间，萧青山清晰地感觉到劳宫穴中地灵魂和这金牛角建立起了一种莫名的联系，只是现在还不是研究它们的时候，萧青山意念一动，牛角便乖乖地进入了须弥戒指。

“好！”

老疯子早把燕凝儿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如今心中的那点芥蒂一消除，他看向萧青山地目光也跟看女婿差不多，萧青山爽快地收下血瞳金牛角更是让他高兴，“来，青山，陪我喝两杯。”

“喝酒？现在？”萧青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