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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來時候那輛車，趕回了丹江。

白秀芝流產的事情，董大山已經命令丹江縣人民醫院的醫生把嘴巴捂嚴實了，要是有人走漏了半點風聲，工作就別想要了。

因此姚國柱不知道白秀芝流產了，只不過這幾天，他怎麼也聯繫不上白秀芝。

去百貨大樓轉悠，白秀芝也沒有上班。

姚國柱急了。

在縣政府里，想打聽，但是姚軍安已經給他下了最後通牒，要是在事情沒成之前再跟白秀芝聯繫，出了差錯，他就不管了。

姚國柱沒有辦法。

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林春花來找姚國柱，遠遠看到姚國柱耷拉著腦袋。

「姐夫，啊，不，姚國柱，你看到我媽了嗎？我媽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

林春花的神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平日裡家裡都是張小娥做主，如今張小娥忽然幾天不在家裡，也沒消息，她跟林得勝四神無主，就像無頭的蒼蠅，到處亂撞。

「你們家的事情，問我做什麼？」姚國柱呵斥林春花。

「幹嘛問你？因為我媽那天去了你們革委會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你說我幹嘛問你？」林春花也不甘示弱，吼了回來。

「你媽來革委會做什麼？」姚國柱起了疑心。

張小娥來革委會了，他怎麼不知道？

林春花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她說去找你有點事啊！」林春花還不算笨，沒敢說出張小娥找董大山去了。

「我沒見到她，你們去問別人吧！」

姚國柱繼續往家裡走。

林春花去馬思晴家，想找馬思晴想想辦法。

姚國柱一邊走一邊想，不對勁。

董大山這幾天都沒來革委會。

問小陳，小陳遮遮掩掩。

董大山如果要去檢查工作，那姚國柱肯定知道。

但是這次，應該不是公事。

私事請假？

姚國柱想到這，立馬轉頭，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打電話問葉十三。

葉十三就是之前姚軍安請他幫忙查林春花姐弟倆的戶籍原件的那個人。

葉十三剛回來，替董大山開車去了趟省城。

不過電話里葉十三說不好詳談，跟姚國柱約在了之前與姚軍安見面的廢棄房子裡。

「國柱，我剛替董大山開車去了趟省城，累死我了。

我跟你說，他愛人流產了，嘖嘖嘖，那個慘啊！據說以後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姚國柱懵了，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消息。

抓著葉十三的手：「你說什麼？白秀芝流產了？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葉十三別開姚國柱的手：「這些都是醫生說的，因為流了好多血，又拖了兩天才做成的手術。

至於為什麼流產嘛，我在病房外邊遠遠聽到，是因為董大山做那事兒的時候太用力了。

你是不知道，董大山雖然四十多歲了，可是尤其喜歡做那事。

他愛人那身子骨，怎麼承受得住喲！

可惜了那麼好看的一個女人，以後就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不過董大山都有四個孩子了，也不在乎她能不能生了。」

姚國柱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走路都踉蹌起來。

謝過葉十三，姚國柱沒有方向地在大街上走著。

葉十三看到姚國柱這副丟了魂的樣子，有些擔心。

趕忙給姚軍安掛了個電話。

姚軍安還在上班，電話里有些事不好講，就讓葉十三先替他遠遠跟著姚國柱，不要讓姚國柱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