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1/2 页)
沒過多久,軍營突然有人前來,說要求見王爺。
趙知行迷迷糊糊被叫醒,聽說事態嚴重,草草收拾就走,餘光瞥見王全走近似是有事要稟,擺了擺手讓等自己回來再說,帶著侍衛快速離去。
王全目送他離開,收好錢袋吩咐人來收拾殘局。
宋媽媽回了租的宅子,鎖好門走近房中,見江晚動來動去不由奇怪,「王妃這是?」
江晚揉著手腕隨意說道,「鍛鍊下身體,當初報上去的名字是什麼?」
宋媽媽低聲說,「葉寧,奴婢名葉芳,是您的姑母,陳有水是我兒子,您表弟。」
江晚記下名字,柔聲說道,「既然如此您也別叫我王妃了,叫我名字就是。」
宋媽媽點頭,放下行囊去換衣裳。
江晚看著院中的水缸垂目沉思,他們三人的身份都是前年北地大旱後,官府重新登記人員時報上去的,天災之後流民眾多,葉姓又是北地大姓,自然無法查證。
宋媽媽的兒子更是在大旱後就生活在蒼梧地界的清河縣,應當毫無漏洞才是,可她總覺得不甚安心。
收回飄遠的思緒,她起身將早先準備好的銀票貼身放好,又將整塊金銀包在衣服中層層裹好,最後用荷包裝好碎銀放在袖中,出門對著水面開始化妝。
二人趕在午時到了城門排隊,準備前往渡口走水路先去三江。
江晚如尋常女子般用粗布遮了半面,站在人群中排隊,露出的眉眼縱然宋媽媽常見她都有些認不出,不由暗暗誇讚她的手藝。
宋媽媽也用粗布遮著臉,眉眼低垂著站在她身後,緩慢跟著隊伍前行。
等二人終於出城,江晚鬆了口氣,同宋媽媽對視一眼,上了城門外的驢車。
剛晃晃悠悠地出發,一隊鐵騎從遠處疾馳而來,為首的一人舉著金色里令牌揚聲高呼,「奉端王之命,封城。」
江晚皺著眉側目看去,安撫地握住宋媽媽顫抖的手。
守城軍已經拉起護欄擋住還未出城的百姓,厲聲將人轟了回去,已經出了城門的百姓四散逃離,生怕被拉回去。
那拉車人見勢不妙,也不再拖延想著多拉人,鞭子一揮趕著車快速離開。
不多時到了渡口,遠遠見一隊兵士正在查驗,拉車人便不走了,直說怕惹事。
幾人無奈,只得下車快步往渡口走去。
官兵見到婦人簡單查驗就揮手讓她們離開,見到壯年男子卻盤查的格外仔細,連手都要檢查一遍。
二人進船艙一看,大多都是婦人,對視一眼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閉目打盹。
船艙內又陸陸續續進了些人,許是被外頭的陣仗嚇到,都安靜坐著不敢說話。
又過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靠近,留著絡腮鬍的粗壯大漢進來,瞪著眼在船艙內仔細巡視一圈,直看的人心惶惶才揚聲放行。
木船悠悠出發,江晚從拳頭大小的通風口往外看去,在烏泱泱的人群中精準看到趙知行,只見他一身黑衣負手而立,面色蒼白瘦削,直視前方同身側的幾位將領說話。
江晚沉默著看他遠去,直至消失在河面才面無表情地坐正。
船艙內的眾人已經說起閒話,聲音低沉繁雜,令人昏昏欲睡又心煩難耐。
宋媽媽看她神色不好,猶豫著湊近她輕聲問道,「你二人素來恩愛,為何?」
江晚垂目低聲說,「我不想困在後院與女子爭奇鬥豔,更不想心生嫉妒變得面目可憎兩看相厭,如此結局就很好,回想起對方也不會互相唾罵。」
她微揚起頭輕笑,日光照在她側臉顯得格外溫柔,「如今大盛海河晏清,風調雨順,我想著等安穩了就去各處走走,若有機會,去海外瞧瞧。」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