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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近乎繞著南安城行了一圈,江晚才算喊停,跟趙知行一起下了馬車。
她蹲在一旁捏著王全一路取來的泥土,看鬆手後已經結成硬塊,微微擰眉。
又讓王全把水壺的水倒在旁邊地里,見不算深的水面不多時就冒起白泡,低聲說道,「南安田間的土通氣透水都很差,收成不好也是正常,我記得有種深耕的農具,不知你們知不知道?」
趙知行擰眉思索許久,最後無奈說道,「我不懂這些,先回吧,我去問問南安知府。」
江晚有些無語,「那你想這麼久,我還以為你能說出個一二來。」
趙知行也不害臊,只是笑著說道,「總不好當即就跟你說不懂,好歹想想。」
等回了宅子,江晚也不讓趙知行差人去問,直接在紙上畫了鏵犁遞給他,「這種農具可以深耕,但非尋常人力可用,還需要配些耕牛才是。」
又垂目開始書寫,嘴裡也不住說著,「雜草殘枝加些腐爛的松柏針葉堆漚,加十之一二翻入土裡,再補些農家肥,應當差不多了,不過這些東西不能無節制的用,回頭你記得跟府衙說一聲,讓他們把厲害關係給農人說清楚。」
頓了頓,她側目看向趙知行,「我感覺南安似乎除了高粱穀子,不大種植旁的?」
趙知行點頭,這個為何他倒是知道,「他們種這些也就勉強夠吃,再種旁的豈不是要餓肚子。」
江晚便不再多問,只垂目繼續寫著,「等養兩年地,可以隔年種些許棉花豆麻,這般套種應當比單種高粱穀子要強些,我也只懂這些了,不過或許府衙可以招募老農,看看他們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趙知行點頭應下,「你這法子倒是不錯,往常都是戶部自上而下頒發,可到底各地有所不同,還得看看他們本地老農用什麼手段種田才是。」
江晚吹乾墨跡,卷好紙張遞給他,「朝中人也並非想不到,只是他們站在高處太久,難免看不見底層百姓所求,快送去吧。」
趙知行看她眼下有了倦色,便將手中的紙一併遞給王全,「你帶著我的令牌去把東西交給南安知府,讓他找機會去試試,再給他把王妃提議的法子說說,讓他自行決斷。」
「是。」
江晚呆愣地看王全帶著東西匆匆出門,方才輕聲問道,「你怎麼不自己去?」
趙知行拉著她往盥室走去,「你不是困了,我陪你睡。」
江晚點頭應下,直等泡完澡被他抱到床上才猛地反應過來,裹著薄被看向他,「我又不要你陪,睡覺而已。」
趙知行悶悶笑著,俯身抵在她額間,「是我非要陪你,我離不開你,嗯?」
江晚唇角微揚,又勉強按下,背對著他躺下才繼續笑,「膩不膩啊,趕緊睡吧。」
趙知行上床將人摟在懷中輕聲說道,「睡吧,明日若南安知府不來,我們就去城中走走,聽聞此處的吃食很有一番風味,你應當會喜歡。」
江晚點頭應下,卻察覺身後逐漸熱了起來,不由無語,「趙知行。」
灼熱的呼吸撲在後頸,引起一陣顫慄,白皙的耳根都被灼的通紅,見她沉默著久久不語,便當做默許,搭在她小腹的掌心微動,將人翻了過來面對自己,呼吸交融。
「有點難受,幫幫我,江晚。」
見她依舊紅著臉沉默,笑著湊過去吻她,骨節分明的指也順著微顫腰間摸索,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摸索許久才拉住她的手,不多時就從唇齒廝磨間傳來悶哼。
江晚等他停歇才睜眼偷看,卻發現他正緊緊盯著自己,眼尾微紅,眼神含水,一副饜足模樣。
江晚便繃不住了,抬手遮去他的眼神,神色羞惱,「你好煩啊,一直看什麼看。」
趙知行勾唇,「我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