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第1/2 页)
「我」了個半天,她也沒說出下半句,我能怎麼樣,我會很傷心,但是我沒有立場去怪你。
他看著她嘴上打磕巴,不疾不徐又抽了一口煙,然後在菸灰缸摁滅,好整以暇地等著,倒是想看她能說什麼。
難道她要說:「我喜歡過杜寬宇,所以請你不要這樣做了?」
但她最後也沒憋出一句完整話。
給了她時間說話,是她自己說不出來,於是丹虎氣死人不償命地開口了:「我就喜歡那麼做,怎麼,想管我?」
站在他跟前,半天都沒動,她握緊了拳頭,想要盡力忍住,忍了又忍,說道:「你喜歡跟女孩約會,我當然管不著,但拜託你,不要吃我帶的飯菜,就提前講,不要讓別人白費力氣!」
丹虎詫異地望著她,沒想到她想說的是這個話。看著她這副氣憤至極的樣子,她心裡在想什麼,他大概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其實本來就知道一點,只是不知道,他在她心裡,到底有多重。
扭過臉,他低下頭,有些不自然地嘟囔:「誰說我去約會了……」
「約會就約會了,是個男人就別找藉口,明明…上回我還親眼看到了呢。」她的後半句就輕下去了,聲音越說越低。
丹虎以為她沒看到,因為那天她一直低著頭,工作繁忙而動作流利,沒有一點顯露出看到熟人的停頓。
看來她一早就看到了,他們之間,從來沒有承諾或是約定那樣的關係,甚至談不上男人跟女人之間的那種關係。何況一天前,他還被她暴力砸臉過,那時候,想起她,就一肚子氣。
不太願意跟她灼灼的目光交接,於是又想抽一支煙,掏出來才發現,一包已經空了,他嘀咕道:「你不是也跟別的男的去看過電影嗎,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們就變成這樣了,她成了他的州官,而他只是百姓,不由自主就會被她管住。
怎麼輪得到他翻舊帳嗎?她還有話,從來沒說過呢,「同一場戲,我給你票,你不跟我看,到頭來卻跟別人看,是我先說的,她是後來的,你說不公平的是誰!」孟惟惱火中帶著一絲委屈,不敢讓委屈太明顯,不想讓他以為她很在意他。
嘖嘖,這醋勁兒,可是真不小,丹虎被她逗得心裡都快笑死了,但是如果這事兒牽涉到邏輯,那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的,於是他強忍著笑意,努力做出淡淡的表情:「你別忘了,票是你自己撕的,你撕碎了,咱倆才不能去看,可別說是我不跟你去。」
那也是他先氣她的!不氣她,她怎麼會撕。
按照她以往的脾性,孟惟被丹虎氣到後,沒有沖他嚷嚷的話,下一秒可能就會朝他動手,二者選其一,必然不會白受氣。
但她今天保持了好風度,兩件事都沒做,「咚咚咚」跑回房裡,把門關上,再不跟他說一句話。
趴在床上沒有眼淚地抽噎一陣,她在抽抽嗒嗒時,暗自下定了決心。絕對不能再在丹虎家住下去了,現在是晚上出門約會,以後或許還會把女孩子帶回家過夜,到那時,她又處於什麼位置呢。她不要做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的電燈泡。
第二天9點,等到丹虎先出門上課了,孟惟才打開房門,手邊是已經整理好的行李箱。
她已經找到了可以暫時落腳的地方,這次說走,就是真的走了。想到他下課回家,看到她搬出去了,可能會有點驚訝吧,更可能只是聳聳肩:隨便你。
面對面說出自己要走的事,然後親眼看到他無所謂的表情,她不要。
更難的是,情理之中,應該跟他說謝謝,她也說不出口。
——我要走了。
——知道了。
——謝謝你的關照。
——不客氣。
猜都猜得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