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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今天上飛艇的時候，也是狄亞先上去，住在飛艇右邊的房間裡，阿波羅和顧靈司這兩個是考核組裡最後上的，住在飛艇左邊，都離得如此近了，結果還是沒遇見。

但是阿波羅的心悸還是時不時發生，在綠蘭莎那段時間裡，他做著整理的時候眼前會突然一恍惚，晚上會做很長很複雜的夢，可是醒來之後又忘了內容。

今天早晨起來的時候又是這樣，害的他差點誤了時間趕不上飛艇。

阿波羅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看著窗外的一切東西越變越小，飛艇已經升了上去。

綠蘭莎先決考試還是很順利的，艾倫導師很滿意，最終給的課題分也非常高，而且這次在綠蘭莎通過先決考試的學生也比往年要多，這件事該是圓滿完成，按說他如今應該放鬆一下，但是他現在精神卻無來由地緊繃起來。

這時候顧靈司從外面敲門進來，遞給他一杯蔬菜汁。

&ldo;你怎麼了？又在發呆？&rdo;

阿波羅接過來，喝了一口，蔬菜汁很新鮮，帶著一點微微的苦味和澀味，讓他也稍稍清醒了一下。

&ldo;這段時間實在是很奇怪，&rdo;阿波羅皺著眉頭道，&ldo;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rdo;

&ldo;嗯？哪裡？&rdo;

他仍然皺著眉頭，好像很努力地想找出一個答案來，但是無果：&ldo;就是說不上來。或者說，我身邊的東西，包括我自己，都很奇怪，有時候我腦子裡會冒出來一個很奇怪的想法，我……真的是我麼？&rdo;

顧靈司聽地一頭霧水，道：&ldo;這……怎麼說？&rdo;

&ldo;就是，好像我不該是這個樣子，&rdo;阿波羅道，&ldo;像是記憶缺失了一塊，可是怎麼可能，我從小到大的事情我都記得，並沒有缺失啊。&rdo;

&ldo;要我說，那就是你被家族裡面那群人迫害出來的心理問題，&rdo;顧靈司拍了拍他的肩膀，&ldo;那群人太不是東西，活在風口浪尖上，心理出現點什麼問題，反而是正常現象了。&rdo;

阿波羅想反駁這句話，但是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就默然地點了點頭，把手裡的那杯蔬菜汁喝完了。

&ldo;對了，&rdo;顧靈司像是想起什麼來一樣，&ldo;咱們校長那兒子，叫夏諾的，也和我們在一架飛艇上回首陽呢。&rdo;

阿波羅一聽這話一頭黑線，不知道該吐槽他這話題轉地毫無關聯還是該吐槽顧靈司這人心底隱藏的八卦因子又蠢蠢欲動了。

&ldo;我知道，星域網那個，&rdo;阿波羅斜他一點，&ldo;鋼琴酒那事，綠蘭莎人人都在討論。但是那和你可沒一點關係啊。&rdo;

&ldo;誰說和我沒關係。&rdo;顧靈司一臉興味盎然，&ldo;想想我們校長，平時那副嚴肅冷淡樣子，據說他這兒子是唯一一個能讓他吃癟的人了，嘖嘖嘖，回了首陽，可有好戲看了。&rdo;

&ldo;敢看校長的好戲，你不要命了？&rdo;

&ldo;那倒是，&rdo;顧靈司戚戚然，摸了摸鼻子，道，&ldo;不過還有件小事，夏諾好像在綠蘭莎撿了一學生回去，我也是剛聽說的，不過沒見著人。你說我們在考核組，先決考試這麼多道程序精挑細選出來的學生，還只是預備生，人家系收人，只要夏諾一點頭就行了，嘖。&rdo;

&ldo;那這事就更和我們沒關係了，你管人家呢？&rdo;

&ldo;也是，&rdo;顧靈司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