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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琉璃嘴角怒色漸腿,隨意脫下手腕上玉鐲摔在金寶懷中,彆扭怪嗔道:「賞你了。」
算是自己順勢下了台階,也是認可金寶清白之身,深知此意的金寶哆嗦嘴唇上的笑意愈發真誠,面露劫後餘生的憨態:「奴才謝小主恩典!」
匆匆用過早膳,天也蒙蒙開始擦亮,林琉璃把瓷瓶處理乾淨後,立即動身想要去請安。
金嬤嬤看著奶娘懷中還在睡夢中的胤裑,猶豫問道:「小主可要帶著阿哥一道去給太皇太后請安?」
若是唯獨小主一人去的話,有恐被人藉此生事,胡亂編排,說胤裑阿哥不孝,這頂大帽子一個小人兒如何能戴?
聽此腳步一頓,隨即恢復如初,林琉璃湊上前捏了捏胤裑因呼吸微張的小嘴,笑應:「娘娘最是仁慈寬容小輩之人,怎會因此等小事見怪?」
「胤裑還小正是鬧覺的時候,若是因控制不住性子鬧騰起來,吵到太皇太后就不好了,下次再帶胤裑去給太皇太后請安磕頭吧!」
說完,對奶娘擺手,讓她帶胤裑回房繼續休息。
孩子還是要留在自己的地盤上才能安心,轉眼間林琉璃笑眸中帶著謹慎認真對金嬤嬤吩咐道:「請安需要一點時間,我擔憂胤裑醒來見不到我而哭鬧,還請嬤嬤幫我看顧好,別讓他哭啞了嗓子。」
別讓人趁虛而入偷家了。
一個眼神,一泯一笑,默契的感情使得金嬤嬤立即領會到林琉璃的言外之意,鄭重點點頭,隱晦捏了捏攙扶的手:「小主只管放心,小阿哥最是疼人的孩子,也是不喜哭鬧的,奴婢等您回來。」
總感覺此行不簡單,心一直喘喘不安,連呼吸都難以喘息。
永壽宮她會儘可能守好,阿哥在她便在,於小主共存亡。
林琉璃深深看了她一眼,把手搭在金寶手上,挺直腰杆,堅定的目光直視前方,渾身氣勢一變,斂去柔弱之態,宛若一柄剛出劍鞘鋒利的劍一般,帶了一絲血腥味。
女性本弱,為母則剛,溫柔的刀纏綿間專斂認命。
金嬤嬤是她目前最信任的人,留在永壽宮守著孩子最為穩妥,而金寶則是明面上背景乾淨且最機靈的人,若是後面查出背景無礙,那便是金嬤嬤第二人,左膀右臂缺一不可。
為了保障,林琉璃甚至換上兩隻自己磨得鋒利的護甲,捏緊手掌藏於袖子裡緩慢割破掌心,讓鮮血抹在袖子上後,立即鬆開手傷口迅速癒合。
原本她只想傷慈寧宮之人,可因為今日早膳略微加重的毒藥,使得她精神崩潰,誰都想讓她下地獄,那就大家一起吧!
一陣咔咔亂殺,誰先死算誰倒霉。
一路暢通無阻來到慈寧宮,守門奴才看見來人疑惑了一瞬,隨即迅速反應過來:「奴才給林小主請安!小主吉祥!」
「婢妾前來給太皇太后娘娘請安!有勞公公幫忙通傳一聲。」
林琉璃微微側身頷首,臉上掛著甜膩溫和笑容,笑意不達眼底,黝黑的瞳孔宛若深淵,在靜寂的凝視著他,讓他下意識,打一哆嗦,挪開疑惑的目光。
話音一落,不用林琉璃使眼色,金寶已經麻溜遞上裝有賞銀的荷包,討好道:「公公辛苦了,請公公喝口茶潤潤喉。」
按照品級他自然是比守門奴才高,但宰相門前七品官也不是一句玩笑話,能用點頭哈腰解決問題的都不是問題,他們無根之人本就沒有尊嚴可言。
荷包捏在手上藏於袖子裡,守門奴才暗中掂了掂,感覺分量不輕,臉色一變,取而代之的是討好笑容:「還請小主稍等片刻,奴才這就去通傳一聲。」
本以為盛怒之下的孝莊不會見她,誰知不一會,蘇麻喇姑便領她進去。
她今日的目標也不是孝莊,而是孝莊親近的奴才,或是伺候的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