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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春深看著少女清凌凌的眼睛,默默把這句話咽了下去。
「不過這些屍氣也壓制不了多久,還是得趕緊找到出路。」盛斜陽邊說邊活動了下手腕,卻試到自己的背包帶子被拉了下,回頭就發現是個紙人。
她樂道:「嚯,身上的牽制沒了,就要對我們動手?」
晏春深聞言脊骨緊繃,匕首隻待瞬間就能讓它灰飛煙滅。
紙人被嚇的拼命搖頭,力度之大讓人害怕下一秒它的頭就要甩飛出去。
晏春深看著它害怕的樣子,忽的生出幾分反派的錯覺。
他默默摸了下鼻樑,安慰道:「別害怕,我們不會對你怎樣的。」
大抵是這番話更有威脅的意思,紙人抖的愈發厲害,緩了片刻後才艱難的舉起手指了一個位置。
盛斜陽看了看道:「你的意思是牆後才是生路?不過這位置,倒是不屬於八門裡的任何一門啊。」
晏春深神色冷了下來:「換個思路,恐怕是林蕊在這八門裡,根本就沒留任何生門。」
每一步,都等著他們掉進去。
紙人給他們指完方向,就坐回了原位。
擋住冥面的符篆已燃的不剩三分之一,那些邪僵又有動作的態勢。
盛斜陽看看那個怯弱的紙人,取出三根線香,而後抬手一翻,香就少了半截,只有些許灰燼落下。
空氣中的檀香氣驀然加重,可那二十幾個紙人感覺神思一凝,周身的鬱氣一掃而空。
與此同時,符篆越發不穩,有不少冥面趁勢流竄出來!
盛斜陽斂眉合目,借著線香的加持,正在超度這些紙人。
隨著少女的吟誦,那些紙人逐漸化作原本的樣子。
那個先前和盛斜陽做同桌的,竟是一個略顯靦腆的乾淨男生,坐在驚門的卻是一個面容溫柔女老師……
至於給他們指路的,則是個琥珀色眼睛的少年人。
「趕緊離開吧,在這待久了你會化煞的。」盛斜陽把線香收了起來,沖他笑了笑道。
少年人點了點頭,身形漸漸變得模糊。
符篆燃燒殆盡,冥面傾巢而出。
「撤!」晏春深高喝一聲,劃破手掌,用沾血的匕首在地上畫了道線。
怪異的是那些冥面見到他的血,格外忌憚,居然停滯了片刻。
兩人借著間隙,急忙趕往紙人指過的方向。
教室門上的鬼臉見狀猙獰的嘶吼起來,冥面和邪僵們聞聲而動,直襲盛斜陽的面門!
「還真會挑時候。」
這面牆壁很是奇怪,內里有如像是粘稠的膠質,只能艱難的等它將自己吞沒掉。而這會盛斜陽一半身體在牆內,另一半身體還在教室內,幾乎成為任人刀俎的魚肉。
「要是被冥面沾上了,有保命的辦法嗎。」
「有,就是疼了些。」晏春深面露不忍,「剛沾上時,冥面威力尚且輕微,只要趁機割掉被碰過的部分,能止住血,還會有一線生機。」
盛斜陽聽著他的話,悠哉的吹了聲口哨道:「那你的匕首快嗎。」
「……不割活人不想做噩夢謝謝。」
「那你要不然——」
「不借。」晏春深輕咳一聲,忽的把受傷的手掌又割上一刀。
盛斜陽只試到自己的手掌一熱,接著就看到上面猩紅的血珠。
晏春深在她的手上一觸及分,沒有半分逾距。
偶有膽子大的冥面上前,試圖吃掉盛斜陽的生氣,也被血珠燒成了灰燼。
盛斜陽整個人終於進了牆壁里,活動了下完好的手臂,唇角彎彎道:「好像欠了你一個大人情。」
晏春深本來少言,只是她眉眼彎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