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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攸然摩擦著手指,想要洗去剛剛小貓咪舔它時帶來的粗糙感:「我只想把容享貴給弄死。」
容享貴頂多能在拘留所關三天,三天就出來了。
現在還不知道他這人在哪。
未知才可怕,容享貴到時候又要鬧的所有人都不安生。
「煩死了!」
容攸然煩躁的捶了一下旁邊的抱枕,一口尖利的牙齒咬到極致。
男人五官深邃,劍眉星目:「不會來騷擾你的。」
容攸然看了他一眼,意識到什麼,他很是緩慢的咬著字詞:「你拿錢砸他了?」
看他不說話,容攸然立刻躥起來:「不是,他那個狗東西憑什麼能拿你的錢!因為我都還沒花上呢!?」
容攸然簡直恨得牙痒痒。
褚崢叫他拉到腿上坐下,把玩著容攸然白皙的手腕:「你想花我的錢?」
「你的重點怎麼是這個?」容攸然拍了拍他的手,「我的意思是他那個垃圾憑什麼?」
「沒給。」褚崢低頭,隨意把玩著容攸然的手指。
也不需要他們做什麼。
惡人自有惡人磨。
容享貴能出來,那一批同他一起進去的,當然也差不多了。
他已經找人看著了。
老老實實的自己找事做那就算了,如果非要湊到容攸然和他面前。
那就……
但容攸然還在走神,褚崢索性捏了捏他的指腹,哪怕有空調,容攸然的手指冰涼如玉。
怎麼都暖不熱。
褚崢垂眸,看了一眼他的鮮紅紅痣:「去換衣服。」
容攸然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我這身不挺好的嗎,換衣服幹嘛?」
他們什麼都沒做。
衣服上又沒有濕噠噠的,完全沒必要換。
褚崢突然笑了一下:「帶你出個門。」
「這麼冷的天去哪兒啊?」
除了上次出門揍容享貴,容攸然基本上沒出過門。
外頭落了薄薄的一層雪,這麼冷天也沒什麼人出來,容攸然偷偷摸摸的,特意沒穿那秋褲。
再從家裡到車上,短短的距離。
他完全能扛得住。
沒想到褚崢把他帶到了一處私人農莊,四周人煙稀少,廣闊寂寥。
容攸然下車之前,褚崢給他圍上了圍巾。
還給他遞了雙手套。
「哪有這麼冷?」話雖這麼說,容攸然還是老實的帶上了。
小時候他冬天冷,常年手上生凍瘡。
那種感覺簡直抓耳撓心。
等容攸然整齊地穿戴好,褚崢才開了車門。
男人穿著驚艷灰黑色的大衣,肩膀開闊,身形高大而又挺拔。
容攸然見過他沒穿衣服的樣子,高大,壯碩,肌肉硬朗。現在看他穿得整齊,容攸然還是忍不住心裡心跳亂竄。
他不禁抽了一口氣,一團白霧從他的面前升騰而起。
「走吧。」
褚崢伸出手,指甲和手背的肌肉微微舒張著,卻很有力道。他看向容攸然,聲音和以前一樣,低緩深沉。
這是要牽手。
容攸然極為緩慢地眨了眨眼,被圍巾圍住的臉頰慢慢升起一抹紅色。
戴的手套有什麼好牽手的。
下一秒,他伸出手。
「哦。」
-
「這是個溫泉莊子!」進來以後的容攸然才徹底震驚了,他怎麼不知道黎江市還有溫泉。
「嗯,這是爺爺之前買下的。」褚崢淡淡道。
這是個私人莊子,標準的古色古香建築,屋頂上覆蓋著不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