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泪湿衣襟,情难自禁(第1/2 页)
忽而,茜月倚于床榻,面色瞬时苍白,力竭体虚,呕吐不止。
徐钦眉峰紧锁,拥妻入怀,言道:“适才尚好,怎一时之间如此,莫非是大嫂影响所致?”
茜月柔弱地依偎于徐钦胸前,答曰:“孕妇皆如此,何以怪他人。”
言罢,她笑颜如花:“今大嫂亦有身孕,吾儿降世,即有同龄手足,无须忧虑无伴矣。”
徐钦笑问:“或兄妹,或姐弟乎?”
茜月转首望夫,询之:“君愿此胎为子为女?”
“皆可。”
或许腹中胎儿不满其父淡漠,徐钦语毕,茜月又一阵恶心涌上。
徐钦急而抚背递茶,忙乱不已。
待茜月稍安,似全身力气被抽离,仍强撑责徐钦:“观此,连子亦不满君之冷漠,腹中之子,父母之情,皆能感知。”
徐钦以巾拭妻额间细汗,心疼言:“初孕便受此苦,无论男女,但求乖巧,勿扰母体,吾皆爱之。若再如此,待其落地,吾必惩之。”
茜月瞋目视徐钦,不悦:“君何以为父?初生婴儿娇嫩,怎经得起君之一掌。”
“待其稍长,再行管教。”
“不可。”
徐钦亦瞋视怀中妻:“观汝,已开始溺爱,慈母多败儿,岂不闻乎?”
茜月不甘示弱,反驳:“教子之法众多,仅凭棍棒,非良策也。”
言毕,茜月轻抚小腹,白了徐钦一眼:“总之,不可打之。”
徐钦连忙慰之:“好,听汝之言,好好休息。”
月色渐浓,徐显被召至安僖堂,方知妻又怀其骨肉。
自堂而出,步履匆匆,心绪较初为人父时更为激动不安。
及至碧堂居,徐显立于门外,却不敢推门。静立片刻,平复心跳,方缓缓推门入室。
室内漆黑,徐婉宁已寝,闻声朦胧睁眼,惊诧不已。
只见徐显跪于床边,头深埋于被中,低声饮泣。
徐婉宁侧身推之,不耐:“起,何故示弱于人?”
徐显闻妻言,抬头望妻,泪如泉涌:“夫人,我……”
徐显一年余,常向妻致歉。本善言辞,哄妻之时口若悬河,今日却哑口无言。
徐婉宁见徐显只顾哭泣,半晌无言,心生酸楚。
“祖母已告之?”徐婉宁起身问道。
徐显抽泣点头。
徐婉宁见其委屈模样,不悦,将徐显自地拉起:“有话直说,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徐显闻言,哭声更甚,半身伏于床,难以自抑。
徐婉宁心烦,以足踢之:“再哭,踢汝出门。”
徐显起身握妻足,泪眼婆娑:“夫人,吾不愿为难汝,此子,汝愿生则生,若觉吾不堪……”
言未毕,徐显又哽咽:“则不生。”
徐婉宁闻此,心酸泪涌。
徐显起身拥妻,泪如泉涌:“吾不为难汝,一切听汝。”
徐婉宁木然坐于床,任夫抱泣。半晌,缓缓言:“此吾之骨肉,吾不舍。”
徐显默然,拥妻之手更紧。
徐婉宁推开徐显,正色道:“此子吾必生,但约法三章,日后若再宠妾灭妻,吾等各奔东西,坤哥儿、庄姐儿皆随吾离府。”
徐显颔首:“祖母已训斥,若再犯,将逐吾出,留子女与汝。”
老夫人之言非戏言,镇国公府家风严谨,宠妾灭妻者,唯徐显一人。昔年,徐显之父二老太爷虽心向贤淑之周姨娘,然对郭氏不敢偏私,即便郭氏苛待周姨娘,亦只能忍气吞声,恐担宠妾灭妻之名。
见妻神色稍缓,徐显握其手,续言:“放心,吾已醒悟,他人不及结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