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私会(第1/3 页)
“我听说清江的晚景甚好,不如我们去江边跑马?”
吃饱喝足,云昦再提要求。
梁轻看了他一眼,很不客气道:“和我清江边跑马的人,现在都不在世了,不知你听说过么?”
“呵呵,如果,能死在沁心之下,倒也,……”云昦故意顿住不说,破有深意的看了梁轻一眼,才徐徐道:“这死法倒也别致!”
想不到这位大恒皇帝还是个受虐狂。
可是梁轻不是嗜血狂,“沁心已葬,这一点师兄倒是可以安心了!”
清江晚景,当年和南宫宸枫一起赏过,也无数次和张暖同游过。
美则美矣,只是“人成各,今非昨”这词形容他们虽不大恰当,却也是这个意境了。
“果然是美景!”云昦赞叹,从声音听出他是真的蛮开心的,甚至下马直接走到江边,以手掬水,尝了一口。
“我自小出生在甘州,那里经常干旱少雨,满地黄沙,你别笑话,我没见过这么清澈宽阔的河水!”
“……”这孩子也够悲催的。
“甘州盛产黄金,我娘就是个淘沙工的女儿。当年他是个小校尉,在金矿负责守卫,……,我是个私生子,六岁才见到他,他升官了,把我接到云州,从那之后就再也没见到我娘了。”
为什么你们一喝酒就跟我聊天,聊的都是你们娘?
南宫宸枫思念他娘,张暖思念他全家,哎,也许这清江风水至阴至柔?
“我被送到书院读书,我开始习文练武,我要努力,读好书才能有饭吃,练好武艺才能活着。我以为只要我努力,我就能见到我娘。”
等等,六岁开始习文练武,到中都蹴鞠联赛的时候他也不过十五岁,短短九年,文成武就,也是个蛮厉害的人物啊。想必吃的苦,并不比自己和沐远少。
“他们都说她病死了,可是,我知道不是……”
这是什么剧情呐?
饶是梁轻前世见多识广,也不知道这走向竟如此崎岖。
虽然云昦没有明说,但是想来省略的那一段并不美好,强占淘金女,这名声对一个校尉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升了官的云将军就未必了,为堵住悠悠之口,留子去母的戏码。
怪不得云昦的长相和云昭看不出是亲兄弟呢,本就不是一个娘生的呐。
原来云昭的好色是祖传的,怪不得他纵容属下欺辱顾贵妃呢!
南宫宸枫的娘貌似不喜欢南宫祉,而是喜欢天机教的老道,所以对儿子不闻不问,有力无心。
这云昦的娘,是这女子也忒命苦了,她恐怕是有心无力,难以自保。
“呃,你后来有去找过吗?”
“呵呵,找过啊,不过早就死了,扔在乱葬岗……”
云昦对着清江发了半天的呆,就在梁轻以为他要石化了的时候。
云昦转头对着梁轻,“送你的凤冠可还喜欢?”
你让我怎么回答呐?
“呃,太过贵重,恐怕……”梁轻沉吟着,“承受不起!”
“呵呵,你当得起。”云昦笑道:“这天下没谁比你更当得起那个位置!”
云昦他这是混淆视听,故意把凤冠说成一个东西,反而弱化了凤冠本身的意义。
不过梁轻又何尝不是呢?
承受不起的自然不是贵重。
凤冠的贵重,又岂在是几颗珠子,几个宝石能衡量的?
“我和昭武帝从小不在一起长大,几乎没见过几面,我在中都为质的时候,他继承了家业,再后来更不顾我的安危,兵临城下,直取中都,其实我们没什么兄弟情分!”
他称呼云昭为昭武帝,想来也知道这一对兄弟是貌合神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