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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硯倚靠在床邊,墨發逶迤而下,眉眼之間卻有說不出的清貴氣質。
蘇慕晴止不住想,裴清硯的親生父母不知生得有多出眾, 才會給了他這樣一幅好容貌。
她收回了眼神,將碗小心翼翼的端了過去:「兄長,起來喝粥吧。」
裴清硯輕咳了兩聲,沙啞著嗓音:「我覺著病又嚴重了幾分, 妹妹,你說我是不是快死了?」
蘇慕晴眉頭一擰:「絕不可能!」
她斬釘截鐵的樣子, 讓裴清硯以為她是在關心自己。
「可我身上半點力氣也無, 現在被困在這種地方, 連疫病有哪些症狀也未曾得知。萬一真是……」裴清硯垂下眼眸,儘是虛弱。
蘇慕晴還懷疑他病已經好些了, 一聽這話心頓時又軟了下來。
「兄長一定能活得長長久久, 再說了, 若兄長真是疫病,為何這麼多天我都沒被傳染上?」
裴清硯咳嗽得更大聲了,胸腔也震動了起來,虛弱得宛如馬上要死去。
蘇慕晴輕輕拍著他的背脊,又溫言細語的給他餵粥。
「燙……」
大佬你屬貓的嗎!?貓舌頭?這麼點兒溫度就說燙!
「是真的燙,不信你試試?」
蘇慕晴拿舀了一勺,唇瓣輕輕印了上去,吃相也極斯文。
蘇慕晴茫然的抬起頭:「不燙啊?不信你試試?」
裴清硯眼中飛快浮現笑意,而後又默默垂下眼眸,張著嘴吃了一口。
這下子他倒什麼話也不說了,很快就把碗裡的東西喝得見了底。
蘇慕晴後知後覺,臉上浮現紅暈,直接蔓延到了耳根:「你……」
那可是她吃過的,他怎麼一點兒也不忌諱著些?
自己剛才真是傻了,光顧著在心裡吐槽了!
裴清硯目光清澈:「妹妹想說什麼?」
蘇慕晴又不敢戳破,萬一是她誤會,裴清硯根本沒使壞呢?
寒屋窗戶被釘死,盛夏空氣里瀰漫著些許燥熱,讓她的臉頰也沾了透粉的色彩,一時間,蘇慕晴總覺得熱氣也薰染到了心裡。
她逃離似的走到傳食物的小口處,朝著外面兩個護院問:「這幾日的東西怎麼越發少了?」
「要想吃好的,錢啊!」
原本是輕言細語,可對方的態度,瞬間讓蘇慕晴有些氣呼呼的。
「我上次分明給了你們玉佩,那塊兒可是蘇家的祖傳玉佩,價值千金!」
護院掏著耳朵,一臉的不耐煩:「今時不同往日了,裴公公那邊都發了話,說已經提點過小姐,既然小姐要陪公子一起死,他也不阻攔。」
蘇慕晴忽然感到悲涼,心臟處狠狠被縮緊,也難怪裴德勝最後是那種結局。
自己從小養大的孩子,不僅沒有半點憐憫,還這樣折磨他。
那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收養!
蘇慕晴身上再無其他財物,自然也不可能交出。
她恨恨的警告:「病死和餓死可是兩副樣子,以後公公看到我和兄長的屍體,發現我和兄長是餓死的,你們也脫不了干係!」
兩護院虛偽的笑了笑:「不勞小姐操心,我們自然不可能那麼傻。」
蘇慕晴只得憤憤的走回了內屋裡去,害怕裴清硯看見,她強作無事。
她的樣子,很快便映入了裴清硯的眼中。
「誰欺負我們慕兒了?」
近日來,他叫慕兒的次數越來越多,蘇慕晴雖然心存奇怪,但也並未阻止。
「……兄長怎麼這麼問?沒有啊。」
「傻姑娘,你眼眶都紅了。」裴清硯眼底泛著冷,仿佛一望無際的淵藪,「可是外面那兩個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