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齐王府来了个怪老头(第1/3 页)
第三十三章你我头顶上的天是会变的
这一场连着七八日的雪总算是消停了。
清晨,天下起雨,起初如花针似地细,接着牛毛似地多,后来就大了,淅沥沥,哗啦啦,雨下得热闹极了。
齐城前几日下江南办事去了,听闻卿九思着了凉,生了场不大不小的病,整日地拘着不出门,老王爷奉旨入了宫,还得接连待好些时日,齐行知还和平日里一般,从鸡鸣到月起,又从漫天星辰到一地日光,除却读书便无其他了。
诺大个齐王府,没由来地静,尤其在空灵的雨声里,它显得愈发地静谧了。
嗯,好在没什么人事来烦扰她了。
“小姐,这会儿南叙姑娘在外头呢。”
绿芜走收起伞,把晶莹的雨珠抖,她拍了拍身上的水花,又跺了跺脚,抬起镶嵌着雨滴的眉眼看着卿凤舞。
“你直接请她进来坐便是了,还特意来告知我作甚?”卿凤舞朝门外张望,如幕的雨色并不小。
虽说她对南叙心有嫌隙,毕竟一个苏东篱俨然是几千里的隔阂了,可话又说回来,今日的雨着实大得很,来者是客,拒之门外,有失偏颇。
“她说身上和鞋底沾了泥,就不进来了。”
绿芜使了个不以为然的眼色,不知为何,她对南叙有一种莫名的抵触。
卿凤舞亦曾问缘故,绿芜却说物南叙愈是示柔,她便愈发觉得此人矫作,就好似绵里针,瞧着好看,可摸起来会扎手。
“她一个人来的吗?”
卿凤舞接过伞撑开来,紫罗兰花伞面在灰蒙蒙的雨幕里好不夺目,就像在她心底里钻出来的期盼似地,一下子点亮了目光。
“嗯。”绿芜应着,轻声地嘟囔:“小姐你还想着谁能来不成吗?”
“…………”
冷,雨丝亲吻着卿凤舞的耳鬓、她的脖颈、她的手腕,还有走漏了声的心事。
要说绿芜浑然不觉卿凤舞对苏东篱的心意,那自然是假的,但是,以她白纸般的头脑来说,顶多不过丁点的会意罢了,绝无看透彻的可能。
这,大抵就是有一个傻白甜丫鬟的体验了。
——————————————(傻白甜分割线的内心戏:这样才不是凑字数)——————
雨很大。
人待在屋里时不觉得,只有走出来才知道,雨和着斜风,借势拍在衣裳和鞋面,不会儿,卿凤舞身上就泛凉了。
南叙的肚愈发地显怀了,比她初到卿府时大了许多,也是,粗略算来也有六个多月了。
她的身形免不得有几分臃肿的孕态,因此看起来并不轻盈,可笑的是,卿凤舞的脚步竟如同灌了铅似的拖不动,这又是什么神仙操作啊?
嗯,许是她心中藏了鬼的缘故,他的名字叫苏东篱,南叙的夫君,苏东篱。
“凤舞。”
南叙远远地笑着唤她。
“雨这样大,你怎么一个人出门了?”
她们相视而立,雨水从伞面流淌下来,打着优美的圈落到地面上。
“东篱他要是知道,准不让我出门了。”南叙含蓄地低笑着,又抬起流转的眸光望着卿凤舞:“瞧我这记性,快把正事给忘了!”
“嗯。”这突如其来的恩爱,夹带着若有若无的预谋,直教人喉咙像堵了根刺似地说不上话,半晌,“咕隆”地发出一点声。
“听闻二小姐着了凉,三四日不见好,我便配了些药给她送来。”她掂了掂手里的药包。
“好。”卿凤舞接过来,用宽宥的水云袖护住,心想着免得让雨水给打湿了。
可话又说回来,抱病的人是卿九思,卿家姐妹素来交恶,这南叙是知道的,可如今她偏要将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