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春夏秋冬(八)(第1/2 页)
对方在说什么?淘汰?
急切的情绪迫使冬北再也忍不住,扬手便施展出[撼地之手]。以那人所处位置为中心,半丈方圆的地表突然一阵蠕动,整个区域似乎凝胶化般向下塌陷。
那人见状,也不见怎么动作,居然原地跳起,朝着旁侧的树上飞跃,一眨眼功夫便落到树枝梢上。
冬北则趁对方跳开的间隙,头也不回往营地方向飞奔。
说来也奇怪,那人在落到树上后,仿佛脚便粘连上树枝,压根没有再下来拦截冬北的意思。就这么注视着冬北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中,其嘴角方才上扬,浮现出略微玩味的神情。
虽然内心已经做好最坏准备,但当冬北赶到队友所在的营地,眼前所见仍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三名同伴都早已力竭倒地,全身上下都是伤痕,明显经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而站到三人对立面的则是一位高丈许有余,全身肌肉虬结,皮表泛着暗金色光泽的壮汉。那壮汉双目紧闭,额头上却一颗撑开眉心的竖瞳,正紧紧地注视瘫倒在地的春东。
春东以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看向壮汉,口中似乎还在呢喃着什么,但因声音太小,距离过远,冬北听不出话中含义。不过他还是辨别出,春东不仅丧失斗志,其双手以诡异的角度向后打结,若不及早治疗恐怕会彻底废掉。
为何春东会落得如今的局面?还得从稍早之前说起。
蛮文鸢举起令牌的同时,春东再度引动神通。他不希望自己的任务就此结束,上面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所以,眼前的这个女人必须死。
心中做出决定,春东的双眸闪过狠厉,垂落的双手再次虚化。这一次,为了抢在学院判定他们落败之前,他必须一击必杀。那边的蛮文鸢还在洋洋得意,殊不知针对她的杀机已然悄至。
只是,当春东的双手从蛮文鸢后方显现,打算拧断其脖子时,蛮文鸢握紧令牌的双手突然反伸,冷不防抓住来自背后的双手。
怎么回事?她是怎么抓住我的?令牌呢?
而且这双手,未免大得过分,真的是她的吗?
春东心中大惊,忙定睛细看,站在他面前哪还有蛮文鸢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材健硕,魁梧雄壮的大汉。
那壮汉双眼紧闭,眉头紧锁,面相狰狞可怖,仿佛其下是滔天怒意,只是此刻隐忍不发。而其沟壑纵横的额上,有一道竖痕凸起格外明显。在意识到有人投来的视线后,竖痕逐渐加深外突,接着朝向两边裂开,显露出中间泛着微光的眼瞳。而壮汉的胸腔口处,栩栩如生的兽形纹样正大放灵光。
春东还未从惊疑中回神,只听嘎嘣声脆响,两边双腕剧痛,竟是被壮汉生生捏碎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壮汉似乎有特殊技巧,如春东这种经历过儿时地狱生活的人,此刻也被手腕折断的痛苦刺激到。这份苦楚似乎不只是身体感受,更有直达心灵的能力,以至于他忍受不住嚎啕出声。
“痛吗?”壮汉冷道,“但阿鸢的痛,远在此数倍!
好好深呼吸,因为接下来,你也没多少时间了。”
时间回到现在,见到同伴如此惨状,冬北压抑的情绪骤然爆发,愤怒就像泉涌般直冲击天灵盖。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想向眼前的对方宣泄恨意。于是下一刻,冬北毫不犹豫地朝下蹲去,双手径直伸入地面。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坚实的泥土地表在他面前就像水面,任由他的双手游动滑行,搅起层层泥褶。那泥褶又好好似巨浪般波涛汹涌,此起彼伏地朝外扩散,且越来越大。直到拍向壮汉面前,已高达数丈。
这就是冬北[撼地之手]的最强杀招“泥浪滔天”,通过引动泥沙形成层出不穷的土浪朝敌人攻击。虽然他现在才觉醒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