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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當年百元居被毀的事‐‐當時。巫寧已經死去，巫真如何引狼入室，百元居如何付之一炬，詳情我不知道，師公也沒能趕上。

父親那時候是重病在身。所以才無力抵擋嗎?否則，即使巫真和文飛他們勾結在一起，也不可能……

我忽然驚醒過來，師公握住我的手，輕聲問：&ldo;怎麼了?&rdo;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剛才。在我醒來之前，腦子裡似乎掠過了一個念頭，很要緊。可是……我現在想不起來了。

&ldo;沒事……什麼時辰了?&rdo;

師公摸出一隻小小的水晶滴漏看了一眼：&ldo;快天亮了。&rdo;

我輕輕打個呵欠：&ldo;這些人真是精力旺盛。&rdo;

&ldo;他們也輪換過一次了。有人出去找吃的了。&rdo;

我想也是，這些人這樣折騰，早該餓了。

&ldo;沒出什麼事?&rdo;

&ldo;快了。&rdo;

這下頭現在堪稱一潭混水，一定會有想趁機摸魚的人‐‐沒有倒奇怪了。

師公指了指一個隱蔽的角落，我看了一眼。但是看不清。

走過去才看到，那麼窄的石隙里。緊緊的塞進去了好幾個人‐‐死人。沒流血，都是暗傷。

&ldo;誰幹的?&rdo;

師公說：&ldo;雷啟山來了。&rdo;

他也來了……真是群魔亂舞。不過也好，都來了，倒省得我一個個去找他們。師公這個辦法很是不錯，一隻餌，釣上這麼些魚。

&ldo;他人呢?&rdo;

&ldo;剛才在這裡，現在又摸到別處去了。&rdo;

&ldo;他一個人?&rdo;

&ldo;不止一個，他還有幫手。&rdo;

&ldo;雷家堡的人，不都……&rdo;已經被夜蠱收拾了麼?

&ldo;你要是他，你會把所有的雞蛋全放在一個籃子裡嗎?&rdo;

不會。

這樣的人必然狡兔三窟，虧心事干多了，多疑。

&ldo;他和文飛他們不是一夥兒嗎?為什麼越彤要對他下手?&rdo;

&ldo;也許他們從來也算不上一夥兒。&rdo;師公說：&ldo;雙方都投鼠忌器，越彤先下手而已。當初他們沆瀣一氣，彼此肯定都捏著了對方的把柄……&rdo;

&ldo;師公，你這些年和雷啟山交往，難道不是把他當朋友待的?&rdo;

他看我一眼，那目光讓我覺得自己象個傻子。

咳……

這不能怪我。那時候師公帶我去雷家堡做客，我理所當然覺得那是師公的至交好友。他這人未免有些太過孤僻，除了雁三兒，鮮少和人來往，雷莊主是個例外。

身旁有個舉著火把的人走過去，另一隻手裡抓著兩張麵餅，喊著：&ldo;二哥?二哥?&rdo;

喊了幾聲不見人應，他嘀咕一聲：&ldo;不知道竄哪兒去了。&rdo;他轉身朝人多的地方走去，不時的呼喊一聲。

我想，說不定他尋的那位二哥，已經被塞進石隙里，再也不會答應他了。

這些人千里迢迢來到這裡，為著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