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另有隐情(第1/2 页)
殡仪馆值夜班跟医院一样也有各种能说不能说的禁忌。我因为家庭矛盾不爱回家所以很多时候我都主动值夜班或者帮别人顶班,而简哥因为爱钱也经常揽下值班的差事。所以我俩经常搭档值夜班,强哥因为孤家寡人也经常留下来陪我们。今晚又是我们三个,我们围着电视用手机投屏看着宝岛的灵异综艺节目一边吃着烧烤喝着饮料。简哥也不知道哪条筋抽了,张嘴就来了一句:“真好,今晚闲的,平平安安的一夜没事干!”我和强哥想掐死他的欲望从来没有如此高涨过。。。
我已经站起来慢慢走向电话的方向,这句话在别的馆不一定管用,在这个馆屡试不爽。只要说了,不出半分钟电话准响,就是这么灵验。我还没走到电话旁,电话已经响了。。。我看到来电显示,嗐不是霍师傅也不是小刚,那就是公单了。我和强哥都属于不喜欢和公家打交道的,除了日产工作需要,否则连电话我们都不想接。我就退了会让推简哥去接电话。果不其然,公单,在我们组叫做吊威亚。也就是上吊,在闽台地区叫挂肉粽。这种多半面容会比较特别,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多半在看第一眼就会吓一跳。
因为大小胆告事假,那就只能是我们三去了。奇怪的是事发地不在住宅也不在废墟,在没有人能想到的地方。在连接市区和郊区的大桥上。是的没错,就是我们殡仪馆出市区的这条桥,在往殡仪馆的方向上。逝者偷偷爬上了桥中间的桥墩塔架,顺着横梁爬到了桥中间。把上吊的绳子绑在了裸露的固定钢架上,另一端绑在了自己脖子上。在众目睽睽下往下跳,就像古时候的绞刑,这种都是瞬间死亡,但是眼睛舌头基本都会在同一时间突出来,死状基本很惨烈。我们三个一路剪刀石头布,看谁抱着遗体谁解开绳子,几分钟的路愣是划了上百次剪刀石头布就是分不清输赢。解开绳子和抱着遗体都需要相当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解开绳子要么解开脖子要么解开绑着上面的结。无论解开哪个,逝者的脸都在你面前,突着眼睛和吐的老长的舌头。。 。抱着遗体又要把遗体扛在身上。我喊了一句我就是个司机,你们上。结果他俩齐刷刷的看着我好像在密谋什么。。。
一眨眼功夫我们已经上了桥,远远都就看到悬在半空随风飘荡的逝者,下面消防和医生也都在场。消防刚用云梯送医生上去证实是否已经死亡刚刚回到地面。我们三下车往上看,好像我们仨都没办法弄下来。。。简哥走到现场指挥警官那里了解情况商讨方案,最后就是决定消防和我们一起用云梯上去运下来。这已经不是怕遗体的死状了,我们仨。。。都恐高。。。没办法,闭着眼睛上吧。消防带着大剪子,我问他要干嘛?他说上去剪开!我上来就是一顿骂:“谁让你自作聪明的!这绳子得结不能剪!”的确,这一行都尊重这条规定。上吊的多半怨气大,我们得帮他们解开这口怨气。简哥真的恐高,还没上云梯就在那发抖了,只有我和强哥和两个消防员上了。云梯不大我们四个人站下后剩下的位置也就只够逝者坐下了。
我们缓缓的往上升,先升到逝者的脚步位置,把脚拉了进来再慢慢升把遗体慢慢挪进来。真如我所料,巨大的下坠冲击力,舌头和眼睛都出来了。我们再慢慢的往上升,直到遗体稳坐在轿厢内,最后升到可以触碰到上面的结。强哥负责逝者脖子上的结,我负责钢架上的结。我们俩同时把结打开再带着绳子和逝者回到地面。简哥推来了担架推车,上面已经铺好了尸袋。消防员帮我们把遗体一起扛上担架推车,把遗体放好。就在遗体放好把头扶好放下的那一刻,遗体轻轻打了一个嗝,把两个消防员吓得后退了好几步。我赶忙给他们解释同时示意强哥检查遗体。其实上吊或者被掐死的逝者因为颈部收到瞬间压迫,所以体内会有一口气出不来。一旦把遗体舒展好躺平,喉咙被压迫的部分打开了就会把积攒在体内的气体排出来。也不一定都是从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