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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點的是個靦腆的女孩，眼睛很大很亮，黑白分明。女孩子一雙眼緊緊盯著沈著和溫慈，目不轉睛。

兩個孩子是婆婆的鄰居，平時互相照拂，家裡的大鵝下了蛋都會給婆婆送來幾個。

文秀聽村里人說婆婆家來了兩個客人，長得跟神仙似的。他們說看見一個大美人，天天在婆婆田裡插秧，那男人就站在田埂上不動。

一看就是外省人，他們當地男人怕老婆怕得要死。

看這長相，可真是神仙眷侶。女孩子莫名想到家裡那台年齡比她還大的電視，上面重複放著《神鵰俠侶》，面前的哥哥姐姐比楊過小龍女還要漂亮。

阿多跟著婆婆進了屋，文秀還杵在門口不動。

這孩子，看傻了。

溫慈一笑，放下筷子走過去，拉住她的手，將她帶進來。

&ldo;你多大了？&rdo;

文秀張合著嘴，聲音小得可憐。

阿多搶在先替她答：&ldo;她十五，我十七。&rdo;

&ldo;那應該讀高中了吧？&rdo;溫慈摸摸文秀的頭。

女孩&ldo;騰&rdo;地紅了臉，阿多欲言又止：&ldo;我們這裡……沒高中，但初中都是讀了的！我們會講普通話！&rdo;

阿多的表情滿滿都是驕傲。

溫慈怔住，想說話卻不知從何說起。

沈著搬過凳子，問兩個孩子：&ldo;你們想讀高中嗎？&rdo;

阿多拼命點頭，文秀眼裡也都是期待。

&ldo;想啊！當然想，可是去鎮上讀高中學費太貴，家裡……交不起。&rdo;

阿多剛從初中畢業，過了春就要到外地打工，供妹妹讀書。家裡總得有個孩子有書讀，阿多願意把機會讓給妹妹，文秀成績比他好多了。

&ldo;會有書讀的，哥哥幫你。&rdo;

&ldo;不行，真不行，學費很貴的。&rdo;在阿多眼裡，鎮上高中一學期的學費就是他們家半年的花銷。

&ldo;不擔心，哥哥不差錢，只要你們爭氣，大學都能上。&rdo;沈著笑著說。

&ldo;真的？&rdo;阿多眼中迸發出驚喜，他緊緊拽住妹妹的手，生怕這只是一場夢。

溫慈拍胸膛補充：&ldo;別說大學，留學都可以，姐姐有經驗。&rdo;

沈著看一眼她，然後笑吟吟地說：&ldo;確實，這個姐姐讀過兩次大學。&rdo;

溫慈一口氣梗在喉嚨里，他怎麼知道？溫慈神情古怪。

在納木錯時，南浦與沈著接觸多，他裝作無意地透露過溫慈是如何考到英國去的，又是如何在畢業後去考戲劇學院，再又是為了誰跑去做演員的。

表情極其認真，語氣特別誠懇。他從不主動推銷自家妹妹，他只是真相的搬運工。

……

南浦！你個大嘴巴子！

沈著和溫慈在小村子裡住了十天，這十天溫慈在沈著的陪伴下，學會了插秧、砍竹子、餵豬、摸鳥蛋……走的時候婆婆和阿多全家一直把他們送到村口，目送他們離開。

溫慈有些捨不得。

既捨不得婆婆，也捨不得沒人認識他們的這十天。臨走前，婆婆還往她手裡塞了幾個烤紅薯，特香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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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以後就是《紅扶桑》的試鏡，來的有一線花旦，也有毫無作品的新人，甚至連圈內唯一的三金影后丹青也來了。

溫慈看了一眼試鏡安排，來的人有老熟人秦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