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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是那姑娘的男朋友？&rdo;店員問他。

沈著一愣，然後&ldo;嗯&rdo;了一聲。

&ldo;快看看她吧，喝好幾瓶酒了都。&rdo;店員拍拍沈著肩膀。

&ldo;謝謝。&rdo;

說完，沈著朝溫慈走去。幸好在路口拐對了方向，不然一個小時絕找不著她。

還沒走近，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他在她身後站定，說：&ldo;我帶你回家。&rdo;

溫慈僵住，她轉頭看他。男人微喘著氣，髮絲都是濕的，有幾縲落在眼睛上面，隨著他的呼吸輕輕抖動。

沈著視線落到桌上，上面倒著四五個空酒瓶。

溫慈其實已經喝醉了。

她軟著身子，支撐不住，往下倒。

顧不得那麼多，沈著單膝觸地，跪在地上，支著的那條腿與夜宵店的凳子等高。他順勢握住她的手，接住她，手上一拽，讓她坐到自己腿上。

沒讓她摔在地上。

溫慈軟軟靠在他懷裡，他的手一隻牽著她，一隻護在她腰後。他抵著溫慈的額頭，低聲道：&ldo;跟我回家。&rdo;

&ldo;不回家。&rdo;她瓮聲說。

&ldo;回我的家，&rdo;他牽著她的手，抬起來搭在她臉上，用自己的大拇指摸了摸她，&ldo;好不好？&rdo;

&ldo;……好。&rdo;她意識有些不清醒。

沈著托著她的腰，叫來夜宵店店員，掏錢付了款，將她帶出夜宵店。上了車，直奔他的公寓。

店員看著他倆的背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怪熟悉的。

&ldo;你怎麼又回來了？&rdo;溫慈被沈著扶著，進到屋裡。

沈著眉心微蹙，看她一眼，安撫她：&ldo;我一直都在。&rdo;

她喝醉了，看起來不大對勁。

&ldo;可是……可是我已經嫁給別人了，&rdo;她臉上流下兩行淚，反射著客廳里的燈光，&ldo;你來晚了，阿輝哥。&rdo;

沈著嘆了口氣，心說果然。

&ldo;我不是阿輝哥，溫慈，你看看我，我是沈著。&rdo;他掌住她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

&ldo;他打我，你看，&rdo;她掙扎著，挽起袖子，手臂白皙光滑，&ldo;打得我好疼，我好疼……阿輝哥，我好疼……&rdo;

&ldo;不要這樣，溫慈，你不是她，乖。&rdo;

他的手移到她脖子後面，大拇指摩挲著那裡的皮膚。全是汗。

&ldo;我還有個孩子，他死了……&rdo;

後面的話，她還沒說出口，就被他一把抱住。

沈著大拇指沿著她的下頜一路移下去，停在下巴處。溫慈的臉被迫仰著，下巴擱在沈著肩上。

他緊緊把她抱在懷裡，掌住她的後腦勺，輕輕撫摸著，安撫她的情緒。

他手上的溫度從頭皮往下，沿著脊椎，傳到她身體各處，讓她指尖發麻。

溫慈腦袋裡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像是海潮聲退去，風也停了。連呼吸聲也聽不見，完全靜止的世界。

酒勁上頭，她停止掙扎。心不再躁動了，困意就會襲來。

她在他懷裡睡著了。

只隱約記得頭頂上方，有他輕微起伏的呼吸聲。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她睡在沈著的房間，屋裡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