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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头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抬起头来,问道:“你去哪了”
神情竟有些委屈。
或许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席言有些怔愣地看着他,半晌举起了手里的宫灯。
“宫灯,掉了。”
因为宫灯掉了,所以他去捡,才会与越影走失。
因为宫灯是越影送的,所以他在走失后,也要固执地把它捡回来。
越影一腔的怒气不知向何处发,忽然间全消散了。
他握着席言拿着宫灯的手,声音有些喑哑,“那些东西不重要……下次不要再离开我身边了。”
“不,很重要。”席言却摇了摇头,“你送我的东西,很重要。”
抓着他手腕的手猛地收紧,很快又松开来。
越影没再提这件事,这件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揭了过去。
拴着越影的链子握在席言手里,他轻轻拉了拉,越影便感觉到万分痛楚,乖乖地跟着他走了。
花灯节会持续几天,今天只不过是个开场,接下来的几天热闹不输第一日。
席言被困在了屋里。
之前他消失的事情,越影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所以接下来的两天,他都没再让席言出过门。
到了晚上,他让人给将军府送了信,说是要与好友彻夜长谈,不回去了。
当天夜里,当朝皇帝赵青言再次失去了一位大臣。
现场有点惨烈,死者脖子断口中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半扇窗页。
大理寺的人很快将它与之前发生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唯有一位新来的大人有不同意见。
问他为什么,他只说是一种微妙的感觉。
之前发生的事件,虽然凶手也采用了枭首这样的手段,但次次下手果决,角度精妙,如同大夫手中的刮骨刀,妙至毫巅。
而这次凶手似乎带着泄愤的意味,说不上来,但总觉得与之前有些不同,但也不能排除凶手他今天就是心情不好。
这位大人的理论并没有被采纳,他想辩驳几句,却找不到论据,只能当作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大理寺发生了什么,越影并不清楚,只是在知道昨夜又死了一个人后,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
而江映雪则连夜进宫,与赵青言夜谈,不知两人聊了些什么,第二天江映雪才回了王府。
“青玉,陛下想见你。”他找到赵青玉,直截了当道。
彼时赵青玉正在作画。
他没学过正统的绘画,当年在学堂,老师倒是教过琴棋书画,但赵青玉心思不在这些上面,只学了个半成,勉强能画出个外形。
好在他并不是画人,他只是画了一条星河,一条灯河,一阵风飞舞着,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试图画出一个背影,只是背影而已,但这也画不出来,只好大片留白。
听见江映雪的话,赵青玉差点折了笔。
“三皇兄……陛下他要见我?”
“陛下最近身体不太好。”江映雪解释道:“青玉,你是他唯一的弟弟,是该去见见他。”
赵青玉不说话,摸了摸自己依旧肿起的脸,低着头沉默以示抗拒。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这个名义上的三皇兄了。
也许是半年,也许是一年,又或者更久。
赵青玉虽是王爷,但无实权,也没有上朝的必要,上次见到赵青言,可能还是在迎接外使的夜宴上。
不知为何,他对这个看似温和的哥哥总有一种莫名的怵意。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赵青言不像一个活人。
他太过冷静太过胜券在握,看着自己的时候,既不像一般兄弟之间那样的亲近,也不像其他哥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