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才下眉头 却上心头(第1/7 页)
“是我来晚了,我不该让你一人承受这些。”
其终究明白,此刻一切皆不可追究,亦无益追究,沐和只需身旁有个人,仅有人陪着她便罢了。
其令心绪冷静下来,在沐和眼前轻声细语道,“你可知,我寻你许久。”
沐和无答,只见他倾下头对视着她,“久不见你,而今要返家,我又不舍离去。”
她靠着廊墙,也能感觉他的心跳在向自己靠近…
…
“师兄的事…沐和无多过问。”
她踏出的步履被孟逸拉回,他郑重而真切得令人不可不信,“不,你可知亦可问。”
“可你我该以何身份自处?”此话如出鞘的一把锋利刀子,一刀刺穿他的心。
她问的已经够清楚,无须孟逸再亲耳听闻一遍,或是世事难料不能许,亦或是有迟疑。“小侯爷,亦不知该如何自处罢?”
她在昏暗中转身,微稀的烛光在飘浮中印刻着人行的影子,悄无声息无动声色地…愈走愈远…
“李沐和!”
从未如此叫过的全名,如同未曾叫过的小侯爷般刺目,却清晰地回荡在耳边,久久消散不去…
孟逸渐渐走过来,恰是停在她驻足的身后,向她手边递去灯柄,一句细声交代道:“你且小心。”
他真的如此说地,连眼神都变得淡漠,二人相向而行,一头倚着微弱的光,一头在黑暗处漫步无声息地走着。
可不得不知,那些相互陪伴痛楚,见过与懂得之人,也会背道而驰…
孟逸回时,与胜去的合阁。
在阁中遇见醉心,她正寻觅的小姐也已归来,就在廊上,与胜见她心绪不佳,问,“你们小姐可知晓了什么?”
“还能知晓什么,便是明眼人也能看得清楚罢!”醉心未曾平静地说,与胜尤是不懂她为何总是针锋相对,明明自己想与她好好说话。
“我是说旁的事…”
“没有。”她感觉了无趣味。
“哦,许是她心绪不佳罢。”与胜满怀迟疑。
醉心一怒而起,“替我家小姐谢过你家公子,以后便不劳烦他思虑了。”
话未完,她喧喧嚷嚷的,与胜过来堵她的嘴,“你能不能小声点…”
“此话又是从何说起啊,我们公子又怎么惹到你了?…”
醉心睽睽…一会二人躲到了偏廊,角落中愈加肃静。
“公子对你家小姐的心意,你岂非不懂?”
“此话我不懂,你说与旁人听罢….”醉心满不在意,一会与胜又说,“你可别真听不明白,横竖告诉你们小姐一声,勿满是怨气。”
醉心又激动了,“谁满是怨气啦?你说我可别说小姐…她好着呢…”
与胜听她狡辩,“说你,就说你,你这个怨妇…”他的语调俏皮得起起落落,惹得醉心过来追打,“谁是怨妇…谁是怨妇了…谁是……”
立在大堂门前的是亦沁,见他们不成体统,此时正望向二人,两个字吐着出来,“住口…”
醉心无奈极了,与胜却一旁窃窃自喜。
亦沁回了房,醉心正跟进去,一把推搡着与胜,“起开…给我起开……”她眼神似乎恶狠狠逼他走开。
他噗嗤了几声走的,嘴里含着笑地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日出时,红光透过瓦檐阙起高楼,与湖水相辉相照,湖中的鱼儿自在畅游,仿佛黑夜已过,愁绪便舍去一半了。
“小姐…”
“小姐这是怎么了…”此话是醉心问的,此时李沐和素面寡衣,脱下了昨日的华衣服饰,显得自在许多。
见她散着的发,上头木钗揽起,下丝直直地垂在肩上,身前仍悬挂着玉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