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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只是一次再單純不過的聚會而已,反而是自己神經質的多慮了。裴天天無聊的放下酒杯,轉身出船艙到甲板上去透氣。
外面的甲板寬敞,大到裴天天覺得可以在上面再建一個游泳池。他踱到船頭,任清慡的海風吹打在臉上,揚起齊耳的黑髮。他閉上眼睛輕舒一口氣,享受帶著鹹濕氣息的片刻安寧,平復內心不安的情緒。
&ldo;嘔……&rdo;不遠處傳來了煞風景的嘔吐聲。裴天天立刻揪緊了眉頭,嫌惡的瞥眼過去。怎麼這麼沒有公德心,喝多了找洗手間去吐啊。
那個可憐的傢伙穿的人模狗樣的,卻彎著腰,頭低低的埋著,細長的手指抓著護欄壓迫的有些泛白,裴天天輕輕哼了一聲,扭頭向反方向走開。
他走了幾步,又退回來,遲疑的再看那人一眼,不確定的叫了聲:&ldo;單老師?&rdo;
那人聽到聲音,抬起了蒼白而迷濛的臉,眯著眼睛看向來人。裴天天眼睛睜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不就是他找了許久都不見蹤影的單忠孝嗎?
他急忙竄過去,扶起單忠孝,邊拍著他的背邊埋怨道:&ldo;你怎麼也在這邊,我找了你幾天都不見人,我都快急死了!&rdo;
單忠孝被抱進一個溫熱的懷抱,又聽到熟悉的嗓音吐出關切的話語,便暈暈乎乎的向上看,裴天天的臉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出個輪廓,但是這對單忠孝來說已經足夠了。
&ldo;天天……&rdo;單忠孝嘴角剛咧開,便又是一陣眩暈,緊接著又低頭嘔了起來。
&ldo;你怎麼搞的?喝酒了?&rdo;裴天天感覺單忠孝的體溫有點高,臉色雖然蒼白,但雙頰卻透著病態的粉紅,眼神更是迷離。雖然現在單忠孝的樣子在裴天天的眼中非常可口,但是單忠孝竟然背著他參加應酬,還喝的爛醉,實在是令他不慡。
&ldo;只喝了一點點……嘔……&rdo;單忠孝老實的坦白,完全沒想到裴天天理解的喝酒是另外一種可能。
經過三天的訓練,單忠孝按照易理的要求,穿上修身的白色西裝,特地少吃了早點,沒有帶隱形眼鏡,又做了一百遍心理暗示,就這樣出發了。易理為了讓單忠孝可以在藤本面前放得開,為保險起見在臨行之前給單忠孝灌了一杯紅酒。
於是,悲劇就這樣發生了。
陳峰帶著易理和單忠孝上了船,等船開起來,藤本都還沒有露面,單忠孝就感到胃裡翻騰起來,這才突然想起來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坐船,至於可能暈船這件事他是想也沒有想過。
易理俯身輕輕對他說:&ldo;一會兒看到藤本就看你的了。&rdo;
單忠孝白了臉,拼命忍受著胃部翻江倒海的不適,根本沒時間去聽易理說了什麼。賓客漸漸的聚集起來,寬大的船艙都顯得有幾分擁擠,單忠孝便覺得更加憋氣了。他扯扯打好的領結,喘了口氣。
快點見到藤本,然後把事情解決吧。單忠孝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身上,至於見到藤本後究竟要怎麼做這類的技術問題,他已經完全沒有力氣思考了。
單忠孝的期盼很快得以實現。由於他們三人站的位置接近大廳入口,藤本和手下若干人走進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陳峰。藤本臉色僵了僵,隨即哈哈大笑,熱情的走過來和陳峰握手。
&ldo;想不到陳總竟然也大駕光臨啊,我還真是有面子。&rdo;藤本和陳峰在業務上本來沒有什麼交集,只是出於禮貌也遞了邀請函,卻沒想到陳峰真的會來。
&ldo;呵呵,之前因為開發區的那塊地和藤本桑搞的不大愉快,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