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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錚聽到那丫頭&ldo;嗯&rdo;了一聲，一點也不覺得從高三爭分奪秒的寶貴時間抽出二十多分鐘等塊蛋糕有什麼不對，斬釘截鐵：&ldo;我等。&rdo;

她一旦喜歡什麼，就容易無可救藥地喜歡到底，連時間都拿她無可奈何。

金錚買完咖啡走的時候，她還坐在椅子上托著下巴等。他推門的時候回頭看了她一眼，恰好對上她黏在他身上的目光，被抓包後那道充滿愛慕的目光一瞬間變得慌亂無措，欲蓋彌彰地挪了開去，臉色卻一瞬間漲紅了，連著兩隻耳朵都染上一層丹霞。

從前跟吸鴉/片一樣戒不掉的慕斯蛋糕，她現在碰都不碰了。

以此類推，不知道從前她那麼喜歡的他，現在對她而言又還意味著什麼。

他視力不錯，適應了眼前的環境後，即使是一片黑暗也沒有太影響到視物，因此能清晰地看到沈何啟的睡姿。她的浴袍已經換成吊帶睡裙了，被子只從後腰蓋到小腿，因此半個背都暴露在他的視線里。寂靜的夜裡呼吸聲清晰可聞，女人毫無防備地沉睡，展露著雪白的胴體，對男人而言不可謂不是致命的誘惑，尤其是，當這個男人剛從刀光劍影的廝殺中歸來，渾身上下的殺戮因子尚未平息。

她戴著眼罩趴在床邊，再往外一寸就該掉下去了，也不枕枕頭，下巴擱著床沿，整個腦袋是半倒掛地懸在床外的。

金錚看著這個睡法忍俊不禁，連帶著血液里叫囂的那點躁動都消了大半，第一是疑惑她腦袋倒掛著不會腦充血麼?第二是她的胸已經平成這樣了她居然還要趴著睡，都不怕越壓越小的麼?

他朝她走去，拖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消了音。走到床邊把人半拖半抱地翻了個面枕上枕頭，手觸到那溫熱細膩的肌膚，又愛不釋手地磨蹭了幾下，這才把她放下，這一放兩手都壓在她背下，便也沒抽出來，食指輕輕按壓著，感受著充滿彈性又柔軟的皮膚和嶙峋的肋骨。

這麼一打擾，沈何啟半夢半醒，她後腦勺觸到枕頭沒多久，整個人又往下縮。

金錚問她：&ldo;睡覺不喜歡用枕頭?&rdo;

沈何啟不說話，只是胡亂點了點頭。

&ldo;不要趴著睡。&rdo;他的聲音小到只剩氣音，不過所幸環境夠安靜，能聽得清清楚楚，&ldo;還嫌不夠平啊?&rdo;

沈何啟沒有回應他。

金錚的視線從她的臉龐漸漸下移，再回到她臉上的時候眼裡已經染上一層情/欲，他從她後背抽了只手出來，指腹揉揉她的嘴唇，摸到一手黏膩，該是塗了護唇膏。

低下頭去，雖然是拿商量的語氣說的&ldo;渣渣，一會再塗一遍唇膏好不好&rdo;，但手上的動作一點也沒客氣，兀自來回幾次揩拭掉那層黏糊糊的東西後，單手捧著她的臉就親了下去。

潤唇膏滋潤後的嘴唇嫩得像豆腐，又滑又軟，一吮就像能吮出鮮美的果汁。

只是金錚卻無暇加深這個吻，因為他的注意力全被沈何啟頰邊幾簇濕潤的頭髮吸引了過去，髮絲在他手心裡，泛起一股涼意。

他稍直起身，下意識要去掀她眼罩。

沈何啟一把捂住，說：&ldo;別動。&rdo;話裡帶著不尋常的鼻音和沙啞，顯得瓮聲瓮氣的。

金錚不顧她的拒絕，手從她眼罩邊緣探進去，濕熱的水汽立刻包圍了他的手指，他有些慌亂，低低地叫了一聲&ldo;渣渣&rdo;。

在被金錚弄醒之前，沈何啟做了場夢，夢到高考結束的時候她和金錚在拐角處的那次遇見，她看起來超酷地與他擦肩而過，可是其實她胸膛里的心劇痛難忍，幾乎要被撕裂成兩半。心痛從來都不止是一個抽象的心理描寫，而是一場實實在在的足以讓人痙攣的肉體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