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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蓉睜開眼，翻個身，貼他懷裡：&ldo;我那是真話，不是騙人。&rdo;

&ldo;那你不高興什麼？&rdo;覃煬勾起她下巴，要親，被溫婉蓉推開。

&ldo;今晚不想。&rdo;她重新背過身。聲音悶悶的。

&ldo;你不想我想，&rdo;二世祖歪理邪說，蠢蠢欲動貼近她，故意聲音沉了沉，&ldo;哎，我前幾天忙得沒空睡你，你補覺也該補好了吧，難道就不想我？&rdo;

小綿羊轉頭白他一眼，給出五個字：&ldo;不想，不要臉。&rdo;

二世祖要爽，還要什麼臉，連哄帶騙：&ldo;我都憋幾天，再憋下去會憋出病，你忍心看你夫君成個廢人？&rdo;

全天下人都成廢人，二世祖也廢不了。

小綿羊這次連白眼都懶得給，直接不理，往床裡面挪了挪。

二世祖跟著挪了挪，故意又蹭又擠，把小綿羊弄煩了。

溫婉蓉索性爬起來。

&ldo;你要做什麼？&rdo;覃煬壞笑起來，拉住她胳膊不讓她動。

反正不讓她動，小綿羊也不躺下去。

兩人僵持一會。

覃煬主動講和：&ldo;行了，不就是要老子去看玳瑁嗎？多大點事，等閒了再看行不行？&rdo;

二世祖難得自己鬆口，溫婉蓉就梯子下台，躺回去：&ldo;這可是你答應我的。&rdo;

&ldo;是是是，老子答應你了。&rdo;覃煬急不可耐地脫衣服。順手去扒小綿羊的，得了便宜還賣乖，&ldo;好好大晚上別提不相關的人，掃興。&rdo;

總之，妨礙二世祖快活的都不叫事。

春宵一刻，二世祖大概考慮到明天還有事，糾纏一次就放過小綿羊。

寒冬深夜，能抱著心愛的人，感受彼此體溫相擁入眠是人間極美的一件事。

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

老太太院裡西廂房的當值丫頭起夜，哆哆嗦嗦跑出去，又跑進來，剛躺下，就聽見裡屋發出一聲細微動響，以為有耗子，心思等明天一早放點耗子藥。

還不忘跟裡屋的人說一句：&ldo;玳瑁姐姐，明兒我去拿點耗子藥來，是放屋裡還是屋外？&rdo;

裡屋沒人回應。

小丫頭想，睡了？這麼沉？

前兩天還整宿整宿疼得睡不著，今天怎麼反常了？

&ldo;玳瑁姐姐？&rdo;

小丫頭覺得不對勁，喊了一聲，還是沒人應。

&ldo;奇怪了。&rdo;小丫頭自言自語，點亮油燈，壯著膽子進裡屋。

借著豆大燈芯的亮光，瞧了瞧，床上沒人。

人呢？

小丫頭納悶，圍著屋裡看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打算回去接著睡，一轉身，一雙淺蔥色的繡花鞋懸在半空，來回微微晃蕩。

緊接著，一聲毛骨悚然驚叫，劃破長夜的寂靜。

&ldo;二爺！夫人！不好了！玳瑁姐姐出事了！&rdo;屋外響起玉芽焦急的聲音，拍門聲一聲緊著一聲。

覃煬睡得迷迷糊糊，翻個身不理。

溫婉蓉被吵起來，應句來了，趕緊下床隨便抓了件衣服穿好。

她去外屋開門，說外面冷，叫玉芽進來說話。

玉芽站在房門口。反手關上門，壓低聲音道：&ldo;夫人，不好了，玳瑁姐姐半夜自縊，幸好被發現，鬧得老太太院子裡的都起來了。&rdo;

沒想到玳瑁說交代，就是往絕路上走。

溫婉蓉一怔：&ldo;吵到老太太了嗎？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