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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經對權術得心應手,卻總是為你亂了方寸。
阿姐,阿姐……
這一生終於還是被你吃定了。
朕只應你一回,但凡他再有一絲絲的騷動,朕一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幾年之後,皇帝再次去了大悲寺,見了濟恩大師,問起當年的簽文。
他不信,另一支簽會真的如初晴所說的那樣美好。
濟恩大師一生解簽無數,然而似初晴和皇帝這樣的簽文到底少見,更何況兩人還是一起來的,所以即使時隔多年他仍然記得。
孤家寡人。
多少年前的那一卦,終於還是在今天得了印證。
或許,這一切都是命,而他們無論怎麼奮力掙扎,都逃不開這命運的迷網。
☆、第 39 章
景和十三年。
海風太大了,將百鏡的髮髻幾乎都吹亂了,半頭放下來的黑髮在風中凜冽地四下揮舞著,與衣袂一同飄飄。
耳邊充斥著的都是風的呼嘯聲,大的幾乎要將他的耳膜震破。
這邊的海域附近根本就沒有居民活動的痕跡,更沒有出海捕魚的船隻,整個海邊寂寥得只有他們寥寥數人。
所以當寧彌走過來的時候,偌大的沙灘就只有這麼一個人影在走動,百鏡輕而易舉地就看到了他。
百鏡微微眯了眯眼,如今他也已經是三十多歲的成熟男子了,這樣眯眼的時候眼角有細密的紋路向著髮際線蔓延,可是即使是這些紋路,也因為是出現在百鏡的臉上而顯得風情惑|人。
他與寧彌是差不多的歲數,只是現如今寧彌看上去比他蒼老了些許,他的鬢角已經微微地泛著灰色了。他變了很多,當年身上那股溫潤如玉的氣質漸漸冰凍,像是一塊方出窖的冰塊一般凍人。
不知道現在初晴見到他還能不能認出來。
初晴死了已經有十年了。
可是世界不是圍繞著某一個人在轉動的,死了的人永遠死了,活著的人卻還得繼續過他們的日子。
這麼些年,不管是百鏡也好,寧彌也好,他們的身邊都沒有缺過女人,像當初初晴的男人一樣,走了舊的,補了新的,只是尋尋覓覓,卻再也找不到一個人能夠把心交出去。
可能對愛情,他們所有的熱情都加諸在那一個女人身上了。那樣轟轟烈烈地傷過痛過,所以到如今對愛情,竟都有幾分的膽怯。
害怕再一次的投入,然後再一次的傷人傷己。
也可能,終於還是年歲大了,還是念舊。雖然身邊的女人怎樣地一個換過一個,然而心裏面的角落在太早之前就被一個女人征服,成了她的專屬領域,沒有人能夠扞衛她的統治。
不管是什麼,那都是他們埋得太深的東西了,深的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別人只能看見他們表面上的紙醉金迷,夜夜笙歌,卻以為看穿了他們的全部。然後笑話雍和長公主折騰一世,也不過如此。
這幾年,寧彌的行蹤越加地飄忽不定,百鏡的人一直在密切地注視著他的行蹤,只是總是很少能夠查出有價值的信息。
因為初晴的緣故,所以百鏡對這一位神秘的素衣樓樓主極其好奇。什麼樣的男人能夠讓容初晴那樣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為他瘋魔呢?
然而他一直查一直查,都查不出究竟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輸在了哪裡。
或許就像他毫無理由地對初晴動心一般,容初晴對寧彌的痴戀,也是毫無理由的吧。
他有時候也很好奇寧彌對初晴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感,為什麼明明愛她,卻還是殺了她。
只是到如今,還是不明白。
不怪他不明白,對容初晴到底是怎樣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