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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原是順風順水,可就在這一當口,秋娘抬了手,趕蒼蠅一般,揮了下長安的臉,低聲道:&ldo;長安,好睏,我睡了。&rdo;
秋娘困了?秋娘困了?!秋娘困了!!
長安望著自己已然勃發的昂揚,再看秋娘時,她在他的身體下,略略側了身,不久後,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秋娘真的睡覺了!
他到嘴的五花肉啊,就這麼生生地飛走了!
長安默默地淚了,再去搖秋娘,秋娘安穩地睡著,絲毫沒了反應。
一瞬間,長安頓生了灌自己一壺酒,壯了膽子把秋娘拍醒的衝動。
可秋娘睡了……長安想到白日裡她揮了棍子用盡力氣驅趕那兩個禽獸的樣子,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硬挺,&ldo;還是委屈下自己吧……&rdo;
那一夜,長安在半夜洗了許久的冷水澡才將心裡的欲-望壓下。
得出的結論是:要吃肉,得講究速度,講究成效,絕對不能磨蹭,不能遲疑,更不能讓老婆提早睡覺。
尤為重要的結論是:酒,於他家娘子而言,絕非良物。
是夜,長安房內突然傳來一聲低低的驚呼,似有什麼滾下了床,繼而,是范長安咬牙切齒的低聲咆哮:&ldo;杜秋娘,你這個悍婦!&rdo;
&ldo;哈秋!&rdo;長安打出了今兒早上第十個噴嚏。
&ldo;怎麼好端端地竟受了涼。&rdo;范老太太疑惑地看著這兩個小夫妻,一個打完噴嚏十分沒精神的樣子,一個則是低著頭,眼神在四處飄忽。
&ldo;我……我昨兒踢被子。&rdo;長安低著頭,趁老太太不注意,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杜秋娘。
&ldo;哦,你還要念書的,身子要緊,注意著些。&rdo;
范老太太面無表情地叮囑了一句,私下裡卻是打量著兩人:難道是鬧彆扭了?長安欺負秋娘?秋娘欺負長安?不像啊,昨兒不是還手拉手回來的麼?
杜秋娘又抬了眼看長安,心虛地低了頭。
都說酒醉也有三分醒,她依稀記得昨天她撩撥著長安,情景香-艷地很,可後來……後來她似乎睡著了,再後來……再後來渾身有些冰的范長安爬上床時,半醒了的她嫌棄他,借著酒膽,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長安似乎就窩在她的腳邊,可憐的縮成一團,那被子也被她搶了個一乾二淨。
她的酒品,似乎不如她想像中那麼好呢。
杜秋娘縮了縮脖子,嘿嘿了兩聲:&ldo;是的是的,身子要緊,往後不能再踢被子了哈。&rdo;
那眼睛,卻是不敢看長安的。
昨日金寶特意來了趟,讓二人今兒回娘家吃飯。二人出門時,手上不過提了兩隻雞和一些糕點。秋娘有些心虛,當年若梅回娘家,帶的東西足足是這三四倍。
可她著實沒法子,昨日她賺了統共不到百文,加上退回來的錢,她是要用來過日子的。
到了娘家時,杜老漢一見二人手上的東西,果真青了臉,可想著范長安那當聘禮的半畝地,他又吞下了不滿,再看杜秋娘一副神清氣慡的模樣,長安雖是收拾過了,卻是頗為萎靡,還不時抽著鼻子,眼底里全是青影,杜老漢更是心虛:他這個女兒如此彪悍,長安又是這麼老實的書生,想必他這個女婿日子也不好過吧……
杜若蘭悄悄將杜秋娘拉到一邊,&ldo;大姐,你把姐夫怎麼了?&rdo;
&ldo;我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