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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難道孩子將來也讓你姐幫我們帶？&rdo;霍司明皺著眉說：&ldo;現在沒經驗，就要積累經驗。&rdo;

他招來服務員，包了幾樣剛剛看好的衣服、鞋子、毛毯、奶瓶那些，一手拿了購物袋，另一隻手習慣性地去牽竇澤，竇澤卻敏感地甩了一下胳膊，向後退了一步。

這動作多少有些傷人，霍司明站在那兒看他，抿了抿嘴，沒說話。

竇澤也意識到自己自己剛剛的反應過激了，小聲說：&ldo;我……我剛剛那什麼……&rdo;

霍司明邁著長腿走出了嬰兒用品店，竇澤有些慌了，趕緊跟上去，拽住他的衣袖說：&ldo;我剛剛不是故意的……&rdo;

&ldo;我知道。&rdo;霍司明回頭看他，臉上看不出表情，冷冰冰地說：&ldo;你是下意識的。&rdo;

竇澤站在那兒垂著頭，嘴唇囁喏了半晌，說：&ldo;對不起。&rdo;

霍司明沒理他，獨自向前走，走了一會兒，又回頭看他，見竇澤還低著頭委屈地站在那兒，看著看著，又心軟了，拎著購物袋又重新走回去。他平時也不常逛街，衣服飾品大多是服裝店按季節直接送到家裡，今天難得想借著買嬰兒用品的由頭，跟竇澤體驗一把情侶間的樂趣，反倒因此吵了架。

霍司明站到旁邊，也不敢再去牽他的手，只是極輕地嘆了口氣，說：&ldo;我也有錯，不該不考慮你的處境，回家吧。&rdo;

竇澤抬頭看他，重複了一遍：&ldo;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do;又粗著嗓子說：&ldo;你彆氣了。&rdo;見霍司明不說話，便主動伸手過去，牽住他的手，說：&ldo;這樣行不行？&rdo;

兩人的手掌都很大，牽在一起暖烘烘的。霍司明低頭看了看這兩隻顏色分明交握在一起的手，問：&ldo;不怕被人看見？&rdo;

&ldo;……&rdo;竇澤猶豫了半晌，咬了咬牙說：&ldo;看見就看見吧，他們又不跟我過日子。&rdo;

霍司明看著他笑起來，兩人就那麼牽著手下樓，去停車場開車。

待坐到車上，竇澤才開始教訓他：&ldo;我覺得這件事特別嚴重，我得跟你掰扯掰扯。&rdo;

霍司明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笑著點了點頭，學著他說：&ldo;掰扯吧。&rdo;

&ldo;這件事開始是我的錯，我承認，作為一個男人，我怕人看見，這樣很不坦蕩，我向你道歉。&rdo;竇澤似模像樣地對他微微彎了腰，然後直起身，話鋒一轉，接著說：&ldo;但是，我肚子裡還懷著你的種呢，你就把我一個人扔在那兒了，是不是也有點兒不男人？&rdo;

被他這麼一說，霍司明也確實有點羞愧了。

竇澤見他沒說話，又繼續說：&ldo;我以前就跟你說過，生氣歸生氣，但是不要逃避問題，不能因為生氣就拒絕交流。一家人沒有隔夜的仇，你老這麼著是不行的。&rdo;他說完了，又坐正。

霍司明回頭看了他一眼，說：&ldo;你生氣了？&rdo;

&ldo;我沒你那么小心眼兒。&rdo;竇澤一手撐著頭靠在車窗上，深知這是長久以來的家庭環境造成了霍司明現在與人相處的方式，便有些心疼。

霍司明不知竇澤心裡在想什麼，只是溫柔地笑著，捏了捏他的手，說：&ldo;以後不會這樣了，我努力改正。&rdo;

兩人正說著話，霍司明的電話忽然響起來，他按了免提，那邊的人聲音還有些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