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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人的面前，譚氏一直都是一個寬容大度，賢妻良母的典範。

葉蓁蓁依舊跪在地上，額頭貼在自己的手背上，心中沒什麼感覺，只是覺得有點熱。

老夫人的聲音緩緩從頭頂傳來，帶著點壓迫逼問的意思，直接罩在了葉蓁蓁的上方：&ldo;六丫頭，你可知今夜讓你來祠堂是為了什麼？&rdo;

老夫人身負一品誥命夫人的名頭，別說在葉府的地位，即使在整個京城，恐怕也是沒幾個女人趕得上她的。

&ldo;孫女不知。&rdo;葉蓁蓁輕聲回話，儘量保持著淡然的姿態。本來她還想回來問一下沐槿，看看是誰害她，沒想到被人掌控了先機。

連夜審她，是想要直接置她於死地嗎？

老夫人地位尊崇，聽說還曾經是先太后的救命恩人，在府里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ldo;六丫頭，你這麼晚回來，是去了何處？&rdo;老夫人的聲音帶著點沙啞，帶質問的語氣，卻是毫不斂藏的。

葉蓁蓁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簡短的思量之後，便道：&ldo;孫女是從策王府回來的，蒙侍衛將孫女送到了府門口。&rdo;

雖然有些避重就輕，可她說的是實話。

果然，只聽耳邊划過一道抽氣聲，似乎是從右邊譚氏那裡發出來的，估計是氣到葉語菡了。

葉錦程適時出聲：&ldo;小妹所言屬實，我在府門口接她的。&rdo;

老夫人淡淡地看了眼葉錦程，然後再次將目光落在葉蓁蓁的身上，繼續問道：&ldo;六丫頭，你可知深夜不歸於一個閨閣女子來說，意味著什麼？&rdo;

&ldo;孫女知道錯了。&rdo;葉蓁蓁低著腦袋認錯，依舊本著虔誠知錯的態度，&ldo;以後再也不貪玩了，還請祖父祖母不要生氣。&rdo;

&ldo;貪玩？&rdo;葉絮月涼涼地聲音忽然插入，似乎再也等不及了，&ldo;六妹妹可真是會認錯，有女孩子貪玩玩到青樓的嗎？&rdo;

葉蓁蓁心中冷笑。總算是切入正題了，葉絮月恐怕快要急死了吧。

老夫人的聲音冷了下來：&ldo;六丫頭，三丫頭說的可是實話？&rdo;

&ldo;是。&rdo;葉蓁蓁直起了身子，目光不抬，依舊落在光滑的地面上。

&ldo;既然如此，為了葉家的名聲，你自請去祖宅的庵堂吧，在那裡了此一生。&rdo;老夫人緩緩道，聽上去似是很慈悲，好像已經網開好幾面了。

&ldo;祖母！不可！&rdo;葉錦程立即起身，在葉蓁蓁的身邊跪了下來，求情道，&ldo;小妹只不過一時貪玩，求祖父祖母不要對她處罰這麼嚴重！&rdo;

&ldo;程兒，此事與你無關，起來。&rdo;葉相國公開口，嚴肅道。葉錦程是小輩中才華最好之人，雖然是庶出有點可惜，但為葉家爭些榮光，卻也不是什麼難事。

&ldo;祖母，此事怎會與程兒無關呢？&rdo;葉錦程一臉沉著，看了眼旁邊的葉蓁蓁，道，&ldo;父親去的早，俗話說長兄如父，程兒作為兄長，自然有責任與義務教導好弟妹。不管小妹犯了什麼錯，程兒都責無旁貸，請祖父將程兒一併處罰！&rdo;

葉蓁蓁偏頭，看了眼葉錦程，心頭感動，沖他淺淺地笑了笑。

如果讓她在葉家還能感受到一點溫暖的話，便只有身邊這個哥哥了。

&ldo;程兒，你胡說什麼呢！&rdo;譚氏出聲斥責葉錦程，擺出一副當家主母善良寬容的樣子，皺眉看著廳中跪著的兩個人，心中卻暗暗高興。

要是老爺子將葉錦程一同處罰可就好了，也省的他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