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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笑得不卑不亢：&ldo;那麼，如果是漢莫克近一半的研究員呢？&rdo;他的聲音放緩，但拖長的語調顯得更有誘惑力：&ldo;風險有，我們擔‐‐在您面前絕不敢妄言，我們作為冷翡息的常客，您也知道，我們對於信用與名聲的堅守‐‐但case中您必定得是其中一環。&rdo;

這話一出，希瑞爾都想直接送客了。什麼麻煩都是從好奇心開始的好麼！

但沉默了片刻，還是開口：&ldo;說。&rdo;

羅伯特道：&ldo;左丹尼塞事件之後，漢莫克十多年沒有出現在人前，但作為前蘇聯解體後最後一個仍在運轉的編外研究所，您不好奇在那種情況下，官方仍能排除眾議予以支持的科研項目是什麼嗎？&rdo;

希瑞爾若有所思。然後他的心微微一動。

刨除那些不重要的枝枝蔓蔓，其實漢莫克的本質還是個生物研究所。從生物武器到基因工程，蘇美搞了四十多年的軍備競賽，若說手裡沒點貨都是騙人的。生物研究的最恐怖之處不在於它威力強大並且陰損防不勝防，而在於人類也是種生物。前蘇聯解體的動盪讓某部分黑暗的東西暴露在外，才引起十多年前左丹尼塞區域內的民眾暴動以及輿論威脅，漢莫克的名聲也隨著它研究的某種反人類性質而低落，但確實沒想到，後來的俄羅斯還會放任其繼續運轉。

要說準確的研究項目，希瑞爾也猜想不到，想來能引起羅伯特以及他背後之人熱切關注的，也不是什麼簡單貨色‐‐希瑞爾只是在想，對方將這個消息擺在他面前的用意。

他確實有兩個實驗室。

梅提亞是綜合性的，真正傾向於生物學的是亞特蘭蒂斯。可偏偏，梅提亞是陽光底下的，對全世界開放，亞特蘭蒂斯才是完全隱秘的研究基地。若對方尋他的理由是亞特蘭蒂斯，那他就得心驚對方情報的來源了。

不過對於先前那問題的回答……&ldo;我不想知道。&rdo;希瑞爾淡淡道，&ldo;繼續。&rdo;

既然擺出談判架勢，那對方必定有能打動他的籌碼。反正決定權在他，他現在更想看到的是對方將用來說服他的底牌全部攤出來。

羅伯特早知道不能用推斷常人的思維來推斷眼前的人，頓了頓才斟酌道：&ldo;公爵閣下，我想您得知道，漢莫克已經得到它長達三十多年研究的最終成果，我與我背後的團隊對此很感興趣，但是大概自六月中旬開始，世界上就再不會有漢莫克這個存在了。&rdo;

目前仍是五月初，也就是說有準確消息，再過一個多月，漢莫克會被整個兒端掉？誰有這個能耐？……俄羅斯本身。

&ldo;卸磨殺驢？&rdo;希瑞爾微微眯眼。

羅伯特笑起來：&ldo;暫時還不至於。俄羅斯也不是全在一根繩上的。軍方有軍方的考慮，當局有當局的思量，但誰能說漢莫克本身沒有聲音呢？有關漢莫克是否該存在，近些年已經很少有議論，因為漢莫克的存在就是因為那項研究，而關於該研究的經費預算以及支持力度，當時有過最後期限的，只是誰都沒想到，在最後期限到來之際，研究竟然成功了。&rdo;

勢力權柄的傾向，政。治局勢的動盪，時間世界的轉變，都會導致過去的政策發現根本性變動。而研究所本身，也不會全一條心，於是就有了做手腳的可能。

希瑞爾的深思瞬轉，已經想明白大致線索，他不動聲色得眯了眯眼：&ldo;也就是說，有關研究成功的消息，還局限在漢莫克少數人知道，以及……你們。你們想趁著消息並非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