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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家的馬車坐兩個人綽綽有餘,坐三個人就有點擠了。虞笙被虞策和李湛擠在中間,連抬起胳膊都有點困難。他暗自打量虞策的臉色,只見他的表情難看得嚇人,臉上大寫著幾個字——「離我遠點」。
虞笙不敢去招惹自家大哥,心裡又迫切地想知道南邊的消息,便問李湛:「殿下,潯陽那邊情況還好嗎?」
李湛皺起眉,道:「不容樂觀。」
「天命團聲稱已經處決了你,連皇上和皇后都認為你是真的死了,可現在你又好端端的坐在我旁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李湛道:「此事說來話長。」
「……」虞笙覺得自己和李湛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如果是自己和他獨處,估計得憋悶死。其他的問題李湛不說也罷,只是有一個問題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得到答案的。「殿下,你在潯陽的時候,有過晏未嵐的消息嗎?」
虞笙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又期待地看著李湛。只見李湛眼眸微閃,「晏未嵐……」
「嗯嗯,未嵐是武國公家的七少爺,一年前南下潯陽,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他長得非常非常好看,無論在哪裡,都是人群中最好看的那個。」虞笙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殿下,你見過他嗎?」
「我……」李湛遲疑了片刻,搖了搖頭,「沒見過。」
虞笙好似被澆了一冷水,整個人瞬間焉了。虞策想抽出手摸摸他的頭,可實在太擠了,他做這個動作有些難度,於是涼涼地斜看了一眼李湛,好像在責怪他讓自己弟弟難受了。
馬車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三人來到了李湛口中的農莊。農莊裡只有幾戶人家,看著都是平平無奇的農戶。幾個農婦正在院子裡晾曬衣服,還有幾個年輕的漢子正圍在一起殺豬。他們見到李湛紛紛問好,叫他「林兄弟」,又朝虞笙和虞策兩人投去驚艷的目光。
李湛帶著他們進了一間屋子,這屋子可以用家徒四壁形容,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什麼都沒。「請自便。」李湛道。
虞策找了個位置坐下,見李湛要都自己和虞笙倒茶,漠然道:「不必了,殿下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李湛手上的動作頓了一頓,還是倒了兩杯茶。虞笙接過裂了一個口子的杯子,向李湛道了謝。李湛將另一個杯子遞給虞策,見對方沒有接下來的意思,便把杯子放在了桌上。「我需要你助我。」
虞策笑了笑,「殿下說笑了,下官不過是一個五品的御史,能幫殿下什麼呢?」
李湛看著他,「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
虞笙低頭盯著飄著幾片茶葉的水面,假裝自己什麼都聽不到。
虞策沉默許久,道:「殿下需要我做什麼?」
李湛微微鬆了口氣,這才將他之前經歷之事娓娓道來。
天命團起義之前,李湛已經隱隱有了預感,他本想乘其不備,先下手為強,帶人攻上山頭,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不料消息被內鬼泄漏,在李湛起兵的前一晚,他暫住的刺史府被人用柴火團團圍住,並封死了所有的出口。是夜,潯陽城中火光沖天,刺史府百口人葬身火海。李湛之所以能逃出生天,乃是下屬拼死相護,並和他換了衣服,這才有了一線生機。
李湛逃出刺史府的第二日,天命團正式起義造反,並用「李湛」的屍體祭天。沒過多久,李湛的死訊傳到京城,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李湛卻一路北上,佯裝成走親戚的平民,走了數月才回到京城。
虞策問:「你走路回來的?」
李湛道:「為了掩人耳目,甚少騎馬。」
虞笙聽了不由地感嘆,這果然是小說里才會出現的情節啊。潯陽到京城跨越了半個大淵朝,這就和西藏徒步騎行一樣,難怪一個帥小伙被摧殘成這樣了。好在李湛的底子在,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