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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為,女兒這樣是他沒娶到賢妻。公司經營出了問題,他也賴到&ldo;妻女不賢&rdo;上頭,拿她們撒氣。
&ldo;他冤枉我媽媽,不問青紅皂白拋棄了她。然而我還是慶幸,從那之後我媽再也不用承受他長年累月的冷暴力了。&rdo;
仲夏感到男人的手臂環上她的背,溫暖的手掌,輕輕拍著她的肩膀:&ldo;摸摸你。&rdo;
&ldo;嗯……&rdo;
仲夏長長地舒了口氣,覺得輕鬆不少,笑道:&ldo;哥,我好多了,不難過了。&rdo;
身邊的男人把一個扁扁的小瓶子塞到她手裡,暖暖的,還帶著他的體溫。
&ldo;這是白蘭地。愁呢要拿酒來澆,你澆點兒吧。&rdo;
仲夏:&ldo;……&rdo;
她接過瓶子,擰開蓋兒,喝了一口。酒液清涼,卻泛著濃濃的辛辣,直衝鹵門,滑過咽喉、胃袋,化做暖流傳遍全身,整個人飄飄然的。
&ldo;這個牌子我喜歡,不錯吧。&rdo;
楚燔的聲音好像從四面八方湧來。其實她酒量很好,但不知為什麼,僅僅這一口就有了醉意,每根神經都被泡在了醇厚甘洌的白蘭地里。
&ldo;哥哥,你也太貪了,不是要我說更多吧。&rdo;她笑得憨憨的,臉上卻滑下小小兩顆淚珠。
&ldo;有苦水也倒得差不多了,橫豎就是那麼點事兒,你們都知道了。&rdo;
&ldo;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再八面玲瓏再能屈能伸,就是看不得他們一家子得意洋洋的猖狂樣。憑什麼,我媽辛辛苦苦伺候他十八年,到頭來,被安上一個淫婦的帽子,背一輩子罵名。於珍珠風風光光的,我媽媽卻被禁錮在精神病院裡,想過普通人的生活都不能夠。&rdo;
她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大口。
他的大掌湊過來,粗礪的拇指擦掉她的淚珠,在小鼻尖輕點一下,&ldo;你媽媽會好起來的。&rdo;
&ldo;嗯,我也這麼想。她一定會的。&rdo;
仲夏就說起仲麗琴差點砍斷手腕那次的情形。
&ldo;我一向身體好,居然發高燒燒了將近一周,醒過來我媽已經……後來,我去國銳大樓找於珍珠,她派了個助理,跟我說,希望我們全家永遠別回京城,呵呵……至於那個男人,他根本不接我電話。走就走,我索性改掉牧這個姓了,反正他也不認我是他女兒。&rdo;
楚燔扳過她的肩膀,聲音里有幾分急切:&ldo;你怎麼病倒的?&rdo;
&ldo;不太記得了。劉叔說,我是用功過度,把身體累壞了。&rdo;
楚燔放開女孩,低頭思索著。
仲夏又喝了一口酒。
&ldo;懶得說了,不能再為這種人浪費我大好口水。這酒真不錯,燔哥,我現在有點、有點想睡了。&rdo;
&ldo;好。&rdo;他環住她的肩膀,扶她站了起來,&ldo;去睡吧,睡一覺什麼事都沒有了。&rdo;
&ldo;嗯!&rdo;
快走到門口了,仲夏想起件事,&ldo;燔哥,你怎麼進來的?&rdo;
&ldo;我有門禁卡,朋友給我的。&rdo;他給她看一張小卡片,&ldo;有兩張,一張給你了,我這個備用。&rdo;
她信以為真,點了點頭,笑道,&ldo;挺好,萬一我忘帶了,還能靠你進來。&rdo;
他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