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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遠緊緊地握著拳頭。
周睿安繼續說道:「你可知,現在的頭號嫌疑人是誰?」
「是誰?!」
周睿安指了指自己:「是我!現在外面所有人都在說,威遠鏢局的案子是我報復所為。」
江清越和林哲遠都是一愣,林哲遠報仇心切,可是即使如此,他也沒有頭腦發熱,他對周睿安還是有所了解的,此人雖然不算是正人君子,但他的手段絕不會是殺人。
「為什麼?」林哲遠脫口而出問道。
周睿安嘆了一口氣:「你還是先跟我去衙門看看屍體再說吧。」
去看屍體,林哲遠渾身緊繃,他沉痛地點了點頭,一行人便離開了客棧,出發去縣衙。
縣衙的衙役對周睿安極其客氣,很順利地就進去了停屍房,因為威遠鏢局的滅門慘案,整個停屍房都是威遠鏢局的人的屍體。
林哲遠一進去,就紅了眼睛,等他走到陳赫武的屍體面前,撲通一聲跪下了。
「師父!」林哲遠哽咽地喚道。
林哲遠掀開了陳赫武身上的白布,入目的一幕,卻是讓他睚眥欲裂,因為陳赫武身上布滿了傷痕!
「這……這是怎麼回事!」林哲遠憤怒地問道。
周睿安抿了抿唇:「陳鏢頭在臨死前,遭受了嚴刑拷打,官府覺得,兇手是想從陳鏢頭嘴裡問出些什麼,所以才會如此。」
「不止他,其他人的身上也有有些用刑留下的傷痕。」周睿安沉聲說道。
只是不知道兇手在找什麼,如果知道這一點,也許案子也就破了。
林哲遠看著陳赫武身上的傷痕,憤怒地握緊了拳頭,其實林哲遠的出身也很心酸,他的父母被賊人害死了,臨死前把他藏在了炕洞裡才逃過了一劫,他在父母的屍體上坐著哭,陳赫武路過救了他,把他帶在身邊,教他習武,教他做人。
陳赫武是他的師父,也是他的父親,他敬重他,愛戴他,他一心一意地想把威遠鏢局發揚光大,他在邊關保家衛國,只是想做出一番成績給他看。
他回來了,可是師父卻永遠都看不到了。
子欲養而親不待。
林哲遠悲從心來,不由得痛哭出聲,他隱忍的壓抑的哭聲,在停屍房裡顯得格外的悲涼。
江清越心裡也有些不好受,她和這些人相處的時間只有半年,遠不如林哲遠那樣悲痛,但是想到那些曾經和她朝夕相對過的人,就這麼慘死,而且這殺身之禍還有可能是她帶來的,不禁就有些愧疚。
這次死的人,還有是跟著他們一起去柳州的章五,江清越還記得,章五原本看她不順眼,還陷害過她,結果卻導致了她被選為鏢師,跟著林哲遠一起去柳州。
如果不是這樣,也許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聽著林哲遠的哭聲,江清越不禁想到她師父去世的時候,那個時候她沒哭,因為那個時候師父已經病了很久,她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她那時只覺得茫然,不知道該去哪裡。
江清越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了些許的傷感。
突然,一雙手握住了她。
是周睿安。
江清越側過頭,對上周睿安的目光,就聽他低聲說道:「都過去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周睿安正式或不正式的告白,也有很多次了,還有數不清的曖昧肢體接觸,但是都沒有周睿安這次認真地對她說,他會陪在她身邊讓她更加動容。
也許是一個人太久了,所以最需要的就是陪伴了。
可憐林哲遠,明明是他痛失了師父,結果周睿安安慰的卻不是他!
第五十章:朋友妻,不可欺
等林哲遠哭過了一通,心中的悲憤發泄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