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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電話聯繫嘛!兩個人低調到像地下黨接頭才好。
然而……這次換操場看台上的我一聲壓抑的嘆息‐‐第三排到第七排這趟路線,他是越走越順路了。
滑落的內衣肩帶還在沿著手臂一路往下。
是的,胸部的豐滿又帶來了我另一個求救無門的困擾‐‐我不會選內衣。如同我十三歲不會用衛生棉一樣。
我的媽媽不會在意這些,我和她已發展到張口就吵架的地步。我們從沒親昵過,十三歲時她不會想到悉心指導我怎樣用衛生棉,現在也自然不會想到我所面臨的這另一青春困擾。一大筆的零用錢也買不了成長路上的認知,不合適的內衣令我呼吸不暢,肩帶間歇性滑落。已經悄悄隔著校服佯裝不經意地扶正過幾次的我,面對它的再一次滑落,無奈煩躁地吐了口氣,隨它去吧!
腦袋半垂盯著幾隻螞蟻搬家,無焦距空茫視線里忽然閃過一道陰影,來不及反應,我的手腕已被一隻大手抓住。
一通眼花繚亂,伴隨著耳邊飄來一句。
&ldo;我的二百米比賽要開始了!&rdo;
媽呀!一邊胸部要跑出來了!被迫起身的我,一隻手臂下意識地緊緊貼護住胸部,另一隻手臂沒得選擇地任人拉著狂奔。艱難保持著怪異的動作,跟隨前面的腳步一路往前,穿過一張張朝氣蓬勃的面孔,穿過夾雜著加油打氣的歡聲笑語,一路跑到短跑賽道區。
一聲哨響,賽道兩旁熱火朝天,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賽道上。
終於,景向晨困惑地看著我的怪異動作,緊張起來:&ldo;你生病了?&rdo;
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甩開他,背過身手探進衣衫里整理內衣肩帶。再回過身,身後的少年臉已紅得像熟透的番茄。
我為自己的粗獷大條略略汗顏,閉眼輕撫了下額頭,不過很快抬頭便擺出洪興十三妹的派頭,帶著警告的眼神盯住他的手。
意思很明白‐‐再拉拉扯扯地碰我,叫我的兄弟們上來砍你啊!
雖然羞澀赧然,但他的嘴角始終是彎著的,這會兒覷到我一副兇巴巴的模樣,他更是樂了,平日裡的溫潤和囂張一秒回歸。
&ldo;有個問題想請教你。&rdo;
呵!全班第一居然有問題要請教我?我微微挑眉,洗耳恭聽。
&ldo;我叫什麼名字?&rdo;
掃過一眼他略略認真的眼神,我突然有點想笑。我是鼻孔朝天了點,但還不至於目中無人到那個地步(雖然我也很想修煉到那個境界就是了)。
景向晨嘛,不就是。
托你一次次眾目睽睽下騷擾的福,景向晨三個字,早已被我一次又一次惡狠狠地刻在腦子裡了。
然而不知怎麼,我心裡忽地有了一絲戲謔的念頭,壓了壓向上的唇角,輕抿了抿唇,眼睛眨了眨,開口:&ldo;景……&rdo;
他盯著我,我盯著他:&ldo;柏然?&rdo;
聞言,他微怔,卻一本正經很快回我:&ldo;不是,是井岡山。&rdo;
&ldo;……&rdo;
我嘴角弧度有些壓不住地放大,再放大,終於不能抑制地咯咯笑出聲來。想像著&ldo;井岡山&rdo;若真的是他的名字,然後覺得井岡山三個字和他身上溫潤的氣質撞在一起,莫名好笑到不行。
相比於我的秋款校服褲,他著寬大的無袖襯衣,運動短褲。就算等下要去參加跑步比賽也不用穿得這麼幹練吧?還真是配合笑點,他的這身裝扮,讓我忽然覺得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