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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灰頭土臉的縮著脖子退了退。

一路上，素暖有恃無恐，一雙烏黑靈動的眸子顧盼生飛，四處張望。

老太爺的靈堂已設，就在祠堂里。四處點著白色的蠟燭，燭光慘白，映襯著跪在祠堂里的人也是灰白灰白的。

鎮國府一門三房，雖然沒有先前跪的那麼隆重，但是幾位姨娘，孫輩孩兒依舊是跪著，哭了一天，嗓子也啞了。眼睛也腫了。

幾位夫人則為來奔喪的客人遞香，見到素暖時，大夫人立即紅了眼。指著她聲嘶力竭的嚷起來，&ldo;你……&rdo;

然而，一抹素白錦衣，刺繡著行雲流水的裙角浮現，大夫人立即住了嘴，所有咆哮立刻消弭，隱忍在心。

素暖想笑，她就是想看到她這一副想幹掉她偏偏又干不掉她的死樣子。

鳳爵看到素暖，本來跪著的人要爬起來找素暖算帳。哪裡知道，錦王一出現，整個人立即癱軟的跪了回去。

素暖怔了怔，腦袋裡有一瞬間的懵逼狀態，古代喪禮的禮制，她一無所知。

錦王掠過他身邊，徑直走到靈柩前，從二夫人手裡接過三隻香，轉頭遞給素暖，自己接了三支，便對靈柩拜了三拜。然後默不作聲的站在邊上。

素暖走到靈柩前，剛要參拜時，大夫人板著一張僵硬的臉冷冰冰道：&ldo;你已經不是我鳳家的子孫，沒有資格祭拜我鎮國老太爺。&rdo;

素暖微楞，不怒反笑。&ldo;母親，我若不是鳳氏子孫，那又當姓什麼？&rdo;

素暖本就不是鳳氏子孫，只是這是個沒有公開的秘密，所以她還得恪守鳳氏子孫的規矩。她倒想知道，大夫人有沒有膽量說出口。

第71章 霸氣護犢子

大夫人臉色暗了暗，避重就輕道，&ldo;上午的時候，你公然與我作對，我心裡已經沒有你這個女兒了。權當我家三丫頭已經死了。今天，我當著老太爺的面，與你斷絕母子聯繫。你走吧！&rdo;

字字如刀，絞人心扉。

蕭炎義憤填膺，&ldo;大夫人，你‐‐&rdo;

素暖揮手制止大將軍為她討公道，畢竟，她比誰都清楚，這公道可以是任何人出面幫她討，絕不能是大將軍，因為他是她的父親。

大夫人果然藐視大將軍，冷嗤道，&ldo;大將軍，這是我家的事，你以什麼身份，什麼立場來為她求情？&rdo;

蕭炎拂袖，悶悶不樂。

錦王把玩著自己的祖母綠玉扳指，玩味的表情，輕佻的聲調，迷人的聲線道，&ldo;傻子，鎮國府不要你了，不過沒關係，我錦王府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著。你想怎麼鬧，就怎麼鬧？我錦王府畢竟不像其他的府邸那么小器。&rdo;

素暖微微一笑，這妖孽看起來人畜無害，沒想到也是個得罪不起的人。

大夫人的臉色果然不好看。

錦王瞥了她一眼，鷹隼的眸子划過一抹嫌惡，&ldo;大夫人，這傻子既然和你鎮國府沒有關係了，那麼錦王妃也沒必要念著你們的舊情。你們屢次殘害錦王妃的帳，新的，舊的，是不是今兒也該了了？&rdo;

大夫人並未接話，而是閉目養神起來。

錦王，她得罪不起。但是，有人能與他分庭抗禮。

錦王耐著性子等‐‐

才不管她耍什麼花招，今兒他鐵定護定這個傻子了。

&ldo;皇后娘娘駕到！&rdo;沒多久的功夫，就聽見外面傳來威嚴肅穆的聲音。

一屋子人立刻匍匐在地，錦王怔了怔，拉著素暖跪在地上。

穿著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