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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貞聽了心道：原來如此，是我錯怪他了。

&ldo;算了算了!&rdo;小青擺擺手，&ldo;我知道姑爺膽子小，此刻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吧!&rdo;

許宣嘴唇動了動，還是沒能問出口。

小青道：&ldo;要問抓緊問，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兒了!&rdo;

許宣猶豫再三後，只問：&ldo;你們……可曾吃過人?&rdo;

小青嗆聲道：&ldo;就是吃過你待怎的?&rdo;

許宣咽了口唾沫，老老實實的說：&ldo;若是吃了人家的孩子，我就上門去給人家做乾兒子，給人家養老送終……若是吃了大人，我就把孩子接過來，養大……&rdo;

&ldo;若是吃了人家女婿呢?&rdo;小青一掐腰，反問道。

許宣抬眼一看小青，見她亦喜亦嗔，旋即反應過來，&ldo;你們……總不至於吃人前還問問人家有沒有成親吧……&rdo;

&ldo;好啦好啦，沒吃過!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rdo;小青嗔怪一聲，拿手指向自己鼻尖，&ldo;獨我吃過老桂的肉身，你要不要拜他做乾爹?&rdo;

小青說著在手腕的墨玉珠上逐次點過，五鬼一個接一個從珠子裡蹦出來。

老桂一落地就連連擺手，&ldo;這可使不得!使不得!&rdo;

堂中突然冒出五個&ldo;人&rdo;，許宣駭了一大跳，緊跟著就想往白素貞身後躲。白素貞笑著拉住他，向他逐一介紹過去。

而後，白素貞道：&ldo;官人，我知道你為何有此一問。&rdo;

&ldo;娘子知道?&rdo;

&ldo;是!&rdo;白素貞道：&ldo;我與青兒自入塵世以來，一直秉持善念，但凡遇到弱小，定是能幫就幫，從不曾倚仗法力與人起爭執。這一年來，只與幾個成精的邪祟動過手，再就是那法海禪師了。至於陳美娥，她本是你記憶中那個大洞裡面的老鼠成精，侵占了一個死人的肉身，她與將你捉去的那人是同夥兒，懷恨在心想要向我討還。&rdo;

白素貞將前情後顧講述一番，許宣聽了更是羞愧的難以自容。

&ldo;原來竟是如此曲折!&rdo;許宣連連嘆道：&ldo;只是我不記得曾有恩於娘子……&rdo;

&ldo;已過去幾百年，你也輪迴了數次，自然不記得。&rdo;

&ldo;可娘子還記得我……&rdo;許宣說著又將白素貞的手抓在自己手裡，不由自主的送向唇邊。

&ldo;咳咳!&rdo;小青咳兩聲，許宣才反應過來堂中還有其他人在。他扭頭一看，五鬼由大至小一字排開，正瞪著圓溜溜的眼睛齊齊望著他。

小青岔開話題道：&ldo;姐姐的事說的差不多了，我再跟姑爺說說五鬼……這是老桂，你見過……&rdo;

&ldo;桂老兄!&rdo;許宣起身過去逐一見禮。

&ldo;這是二鬼、三鬼、四鬼……咦?&rdo;小青忽然停住，拿手在二三四鬼身上來回指著，&ldo;你們仨怎麼長的跟一個模子裡印出來似的?怎麼回事?&rdo;

小青看他三人都脫了苦相，現生的方面闊口，耳垂肥厚如珠，愈發顯露出福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