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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意思是……&rdo;許余笙震驚的看著他。

曲奕搖了搖頭，&ldo;起初阿言也懷疑是負責解剖的法醫有問題，但是這起案子所有的受害者並不是都由同一個法醫解剖的，而且後來在發現新的受害者的時候，阿言跟過去看過，受害者在剛剛被發現的時候，身上是沒有那個印記的，但是等解剖完再去看的時候，身上又有那個印記，這就說明在法醫接受解剖之前屍體都是沒有問題的，而在這之後……&rdo;

&ldo;那就意味著解剖後能還能接觸到屍體的都有重大的嫌疑了。&rdo;許余笙說道。

&ldo;沒錯。&rdo;曲奕看向她，&ldo;但解剖之後還能有機會接觸到屍體的人，基本上整個解剖中心的人都可以算上，雖然整個中心的人說起來不多，但是也不少，這其中還包括臨時從各大醫院抽調過來幫忙的人，還有實習生，要一個個查也是一個浩大的工程。&rdo;

&ldo;祁隊當時沒有把這個事情告訴專案組嗎？&rdo;許余笙問道。

&ldo;當時在阿言的眼中專案組那群酒囊飯袋，只會添亂，而且他並不想打草驚蛇，怎麼可能會告訴他們。&rdo;曲奕回道，&ldo;而我也是那個時候被他找來幫他，當時我知道這些的時候我都覺得他瘋了，更瘋的是我最後居然還幫他了。&rdo;

&ldo;你們做了什麼？&rdo;

&ldo;也沒什麼，就是我悄悄的入侵了解剖中心的監控，想看能不能從裡面找出點什麼東西，不過監控記錄被人改過，我們什麼都沒發現。&rdo;曲奕聳了聳肩。

&ldo;那劉明曉……&rdo;

&ldo;劉明曉當時是帝都朝心醫院的外科醫生，也是當時被抽調到解剖中心幫忙的人之一，不過那時候我們沒有人注意過他。&rdo;曲奕沉聲說道，&ldo;直到後來，因為阿言妹妹的祁莫優，我們幾個才認識的。&rdo;

&ldo;祁…祁隊的妹妹？&rdo;許余笙愣了下。

&ldo;嗯，小優曾經是劉明曉的女朋友。&rdo;曲奕說完頓了下，&ldo;也是這起案子的最後一名受害者。&rdo;

&ldo;所以祁隊每次聽到劉明曉的消息，反應都那麼大是因為他殺了她妹妹嗎？&rdo;許余笙問道。

曲奕沉默了半晌說道，&ldo;雖然可以這麼說，但是關於小優的死，其實很大部分責任是我跟阿言造成的。&rdo;

&ldo;在小優出事半個月前，我們就已經開始懷疑劉明曉了。&rdo;曲奕看向許余笙震驚的眼神，繼續說道，&ldo;那時候雖然我們查了他，但是卻一直沒有什麼實質上的進展，後來出於對小優的安全考慮，阿言就勒令禁止了她跟劉明曉的往來，不過小優這個傢伙古靈精怪，膽子大，在知道這些之後，沒有說不相信也沒有說相信，而是提出來要幫我們去查劉明曉，開始我們並不同意，這麼危險的事情，但是小優卻用她和劉明曉的關係來說服我們。&rdo;

&ldo;想想當時我們也是腦子進了水，才會答應她。&rdo;曲奕說完自嘲的搖了搖頭，&ldo;後來，小優出事之後，阿言背著查案的事情就暴露了，被記了過，停了職，可是這些跟他親眼見到他妹妹屍體的事相比，算得了什麼呢。&rdo;

&ldo;祁隊，當時應該很自責吧。&rdo;許余笙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ldo;自責？&rdo;曲奕抬眸看了她一眼，&ldo;他當時都恨不得一槍崩了自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