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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甜茫然回頭,許陸正站在她身後,端著餐盤一臉漠然地要走。
郝甜瞬間手足無措,立刻忘了隊友尚在鏖戰,結結巴巴道:「我,我那個,餐盤是我的。」
她艱難說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許陸本來已經走開,聽到她這話猶豫了一下,回頭道:「扔他我不會攔你,但你不能誤傷別人。」
誤傷別人,誤傷誰?她明明是瞄準了扔的,渣男周圍並沒有人,大家都明哲保身去了。
她睜著杏眼,一臉茫然。
許陸要走,最後卻又多看了她兩眼。
郝甜便站在原地目送他,恨不得這世上就他倆人,一切紛紛擾擾都盡皆遠去。
後來瀟瀟告訴她,那個時候她就像座望夫石了,感天動地,也狼心狗肺,她打架打得負傷入院,她竟站在兵荒馬亂的戰場心裡想著風花雪月。
她對許陸的愛慕與依戀,竟是從第一眼就開始了。
郝甜醒來時許陸還沒睡,黑暗裡他將手放在郝甜額頭上,輕輕擱著,也不壓迫她。
郝甜動了動,他馬上湊過來,手從額頭上移開滑到她嘴角,摸摸她,又親一口。
郝甜眨眨眼,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她是依戀許陸,可這麼幾年,許陸何嘗不依戀她。
他們像雙生的藤蔓,越纏越緊,直至某天,不分彼此。
郝甜燒退了,許陸還是沒能鬆快下來,見她醒了,又將她抱住,摸到她背後一背冷汗。
「做噩夢了?」
郝甜搖搖頭,腦袋不暈了,卻覺得身體很疲乏,翻身都很累:「美夢。」
許陸笑出來,道:「有多美?」
夢到你了,你說有多美。郝甜卻笑著不說,鑽進他懷裡。
許陸撫著她略有點汗濕的後腦勺,憐惜地又親親她。
郝甜道:「大陸,你也睡吧。」
許陸:「嗯。」
郝甜知道他是在敷衍她,曾經很多個夜晚他們都重複著這樣的對話,可每每她從夢中醒來,都能看到他睜眼守在她身邊。
他怕她高燒不退,一直反覆,因為第一次的疏忽,郝甜曾燒到說胡話的地步,但主要也是,沒人會想到她明明退燒了還能接著燒起來。
郝甜又困又乏,伸出一隻手想遮住許陸的眼睛,最後又被許陸按回被子裡,她無力掙扎,靠在他胸前又睡了過去。
郝甜沒有再復發,燒退了以後除了人看起來有些虛弱,其他一切如常。許陸這才算鬆口氣。
元宵節那天,倆人一起去了趟超市,回來的路上經過一家健身房,許陸扭頭看了一眼,沒說什麼,但確實應該是想建議郝甜去鍛鍊鍛鍊。
郝甜從小體育成績就不好,大學時被許陸拉著跑過一段時間,但許陸研究生時就很忙,不能時常監督她,所以跑步也只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後來索性放棄了。
許陸其實很捨不得對郝甜露出疾言厲色的一面,一直以來都很縱容她,就算偶爾嚴厲一點,也不過是色厲內荏,導致郝甜根本不怕他,時常恃寵而驕,在他面前頗有點沒法沒天了。
郝甜沒聽到許陸說什麼,便全當不知道他那一眼是什麼意思。
但郝甜也忘了,許陸要是真狠下心來,對她未必下不去手。
郝甜怕生人的臭毛病,就是被許陸給強硬地扭轉過來的。
倆人在一起之後,許陸經常讓郝甜幫忙給他的導師同學送圖送報告送論文等等,除此之外甚至還給她報名演講,報名元旦晚會的節目,就為了煉出她的膽子。
許陸其實一直擔心郝甜步入社會很難融入環境,工作時可沒幾個同事像同學那般好相處。他能給她保駕護航,卻也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他希望她能更好的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