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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以安想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意思。
去年六月的某天早上,王雋突然扔給他一串鑰匙和密碼,說是他之前在深城的住所,讓他聯繫家政定期上門清理,還特別吩咐了屋子裡的東西不能動。
孟以安忙說他會安排好。
後來孟以安把家政那邊的資料發給王雋,王雋草草看了幾眼,沒說什麼。
孟以安心裡直犯怵。
過了許久,才聽王雋說,就這樣吧。
有種如有若無的妥協,也有種說不出的滿意。
孟以安不敢多加揣測,只是定期把房子的情況發給王雋。
但從那以後,王雋就像忘記了這套房子的存在,不曾提起過半字。
不想,半年多過去了,他終於算是再度想起來他在深城還有套房子。
忙完事情是晚上十點的時候了,孟以安把車停在科技大廈旁,王雋上了車,一直揉著額頭。
孟以安一邊開車,一邊問:「直接送您回住處?」
王雋停住手,睜開眼,看了眼窗外,半晌,嗯了聲。
時隔許久再次踏入這座房子,王雋竟然有種久違的感觸。
他快速環顧了眼,目光尋到的地方,無一不跳出季煙的身影。
兩年的時光,她留在這邊的足跡實在太過於密集。
孟以安等了會,見王雋一直看著屋子,默不作聲,遲疑著開口:「明早八點我過來接您?」
王雋恍然回過神,摁了摁太陽穴,說:「再提前半個小時。」
孟以安離開,門鎖咬合上,一室歸於死一般的沉寂。
王雋把鑰匙扔進玄關處的盒子,目光倏地一頓,他折身回來,拿起柜子上的盒子。
這個盒子專門放置鑰匙用的。
裡面放著兩串奧迪車輛的鑰匙,是季煙之前常開的那兩輛。
她的痕跡真是無處不在。
他看了看,放回原處。
隔天晚上忙完工作,孟以安照常送他回住處,只是離開前多說了一件事。
他說:「後天是十一部的部門年會,趙總聽說你在深城,問您願不願意過去參加。」
王雋看了下時間,這才想起,又是一年過去了。
孟以安還在等待答案。
他想了想,半晌模稜兩可地說:「我會聯繫他。」
孟以安離開。
房子又陷入一陣無人般的安靜。
王雋脫掉外套,倒了杯水,坐在客廳的沙發,盯著露台看。
過了會,他隨手拿起一個抱枕,正要往身後放,倏地頓住。
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抱枕,可卻是季煙很喜歡的一款,她說抱枕中間的鵝形圖案很呆很傻,看著很解壓。
那會他聽得甚不在意,抽走她手裡的抱枕,與她糾纏。
現在回想起來,這隻鵝確實很呆很傻,但看久了一點也不解氣,反而徒增鬱悶與困擾。
他扔下抱枕,起身,一邊解開衣服,一邊朝盥洗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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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是一年一度的部門年會。
去年大部分同事都在外出差做項目,部門年會取消了,今年大家幾乎都在,溫琰早早讓秘書安排了禮物、酒店。
季煙敲完最後一個字,正好施淮竹過來敲她隔板:「走了。」
季煙鎖好電腦,跟在他身後,悄聲問:「師父,今年的獎金有多少?」
溫琰是半個臨城人,每年一次的部門年會,他都會拿出一部分錢,再用臨城中秋博餅的方式瓜分獎金。
純屬看手氣的一種方式,季煙等人覺得這可比其他部門的拼酒來得人性化,而且還有宣傳臨城傳統節日的意義,可謂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