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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煙握著方向盤,恨恨地說:「王雋,你在算計我。」
「我沒在算計你,」他慢條斯理的,「我只是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時間。」
不是這樣的。
他說話不該這樣無懈可擊的。
他應該不要臉地承認,這樣他們就有理由自然而然地吵一架。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說什麼都是中聽的,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可仔細想下來,近來他一直都是這麼一個態度。
是她被拿捏了。
季煙沉默。
前方路況緩緩疏通,直到車子開進機場的停車場,一切都是順暢的。
下了車,王雋拿著行李,說:「今天謝謝你送我,對我來說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看這話說的。
微風拂來,季煙別過臉,蠻不自在地說:「你注意安全。」
他突然放下行李上前一步,隨著他驟然靠近,季煙弄不清狀態,問:「你做什麼?」
「這次見面,下一次再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別的時候抱一下?」
他伸出雙手,笑著看她。
這人……
這叫什麼?
明目張胆地勾引嗎?
胸口處微微跳動著,季煙再一次懊惱,她就不該來送他,說聲謝謝就好了。
她早該知道的,別看他最近一直放低姿態,骨子裡,他就是那個得寸進尺的人。
是她被他潤物細無聲了。
午後藍天白雲,陽光懶散。
他還是微微笑著,隨時等著她的擁抱。
這一刻,不知為何,季煙竟然有些難過。
其實是很尋常的一個臨時再見,偏偏被他渲染得好像是一個長久的離別。
她說:「我不該過來的。」
他笑著搖搖頭,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擁在懷裡:「你要送我的,你不送我,這一趟我就白來了。」
你不送我,這一趟我就白來了。
回去的路上,季煙的腦海里一直閃過這句話。
經過大橋時,她把車窗降下,海風迎面而來,吹亂她的髮絲。
一切都是愜意的,可又都是惆悵的。
她一邊注意前方的路況,一邊想。
這條路一個人獨自開車行走,確實挺孤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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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王雋落地北城的消息,是在晚上九點,季煙正在檢查合同的細節問題,看到屏幕上跳出來的信息,她手捏著紙張的一角,盯著手機屏幕發了好一會神。
這邊江烈檢查完合同,見她愣著,隨口問了句:「發生什麼事了?」
季煙回過神,搖搖頭,一邊將手機屏幕摁熄,一邊示意他手裡的文件:「都沒問題吧?」
「沒問題,就看賀總那邊什麼時候簽。」
他們收拾好合同,想了想,時間不早了,這時候打擾不太好,商量過後還是決定明早再打電話詢問。
隔天早上,季煙撥了一通電話和賀雲萊的秘書通氣,一番鋪墊後,總算轉入正題,秘書轉達了賀芸萊那邊的意思,說是明天下午簽合同,又問他們馬上就是中秋了要不要留下來過完節日再回去。
秘書是這樣說的:「臨城的中秋很有意思,賀總想讓你們留下來體驗一番,最好是能親身參加,這馬上輔導工作就要開始了,提前和大家體驗下節日的氣息,順便照個面,日後的工作也好做。」
話里的意思是很能希望他們能多留幾天,過完中秋再走。
人家盛情邀請,他們也不好拒絕,再者提前熟悉一下人和環境,確實有利於接下來的現場輔導工作。
季煙和江烈忙不迭應下。
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