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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安幸呆了一瞬,然後點頭,對白粟文委以重任:「那提醒我們早晚拍照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好!」白粟文立刻挺直了後背,驕傲地抿住了嘴。
當天,三人都用手機拍下了六張照片,分別是下午三點和傍晚六點的。
第二天九點,三人再次拍照,然後和昨天下午三點的照片進行對比。
「是不是淡了一丁丁點?」白粟文眯著眼睛放大照片。
「是濃了一點吧?」陳楠希再放大,又縮小。
「淡了吧?」
「可是我覺得濃了。」
安幸舉起手阻止這場爭論:「等等等等,你們先別吵,不同的人對細微顏色的變化感覺不同,就半天的時間我們可能什麼都看不出來,先連續拍幾天看看。到時候放到一起對比,就明顯了。」
「唔,好吧。」白粟文和陳楠希贊同地點了點頭。
下午三點,三人又拍了一次,傍晚六點的時候,三人就要不要再拍一次產生了一點疑惑,最後決定拍都拍了,不差這一次,所以改成了一天拍三次。
十一月八號,也是三人發現喪屍便枯骨的第三天下午,距離三點還有五分鐘,提醒拍照的鬧鐘響起,三人正手忙腳亂地從打牌的桌前爬起來,準備去窗邊拍照,宿舍走廊外面忽然傳來了吱呀一聲拉門聲。
現在整個世界都太安靜了,以至於外面稍微發生點什麼聲音,宿舍內都可以清晰地聽見。
本來興高采烈的三人像是被雷電擊中一樣,一瞬間僵在原地,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
下一秒安幸飛快拖鞋衝過去關掉了燈。
『難道是救援嗎!!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白粟文激動不已,戳著陳楠希的手臂,拼命朝陳楠希使眼色交流。
陳楠希則滿頭霧水地辨認白粟文的表情,滿臉的問號,最後又向安幸使眼色求助。
安幸根本看不懂這倆人在幹嘛,全心全意聽著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看到陳楠希和白粟文都向自己比手畫腳,才揮了揮手,繼續凝神細聽。
那是硬質鞋幫踩在瓷磚上才能發出的噠噠聲,像是馬丁靴,也像是女人的高跟鞋,安幸屏著呼吸,仔細辨認腳步聲能夠傳遞的一絲一毫的信息。
接著,細碎的人聲傳來,但是只有十分模糊的一點,完全聽不清在說什麼。
安幸對白粟文和陳楠希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兩人立刻噤聲呆立。
忽然,那聲音大了起來,安幸甚至聽見兩聲敲門聲,但是不是敲在自己的宿舍門上,而是應該在樓梯口出口方向,安幸猜「ta」們應該是打開樓梯間的門,出了樓梯口,就站在那附近邊走邊說話。
三人都憋著一口氣,聽那聲音高聲喊道:「這層有沒有人活著?如果有可以應一聲——」
那聲音是男生的聲音。
白粟文猛地提了一口氣,拼命對陳楠希比手勢,被陳楠希把手捉住,然後安幸趕緊捂住了她的嘴。
白粟文可憐巴巴地望著安幸,拼命示意:人家才沒有要說話!!
安幸對她搖搖頭,示意大家繼續聽。
那聲音重複喊了幾聲,又陸續敲了兩間宿舍的門。
沒有任何聲音回應對方。
三人又聽到另一個聲音響起:「我都說了,現在這個鬼情況,能有幾個人活下來啊。」
「不管了,我說完就走。」另一個聲音道。
然後他繼續提高聲音喊:「不管有沒有人,不管你們自己有沒有發現,我提醒一下,外面的喪屍都變成骨頭了,宿舍樓外面和宿舍樓裡面的都是這樣。它們不會再傷害我們了。我是住在隔壁男生宿舍335的人,我們和一些倖存者住在一起,我們發現了一些和變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