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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金的臉色霎時變得有些蒼白。他抬起手,指著只安了鐵柵欄的漏著風的天窗道:「那裡……有東西!」
「李希斯特,你適可而止一點!」戴著眼鏡的警視正用力拍了一把桌子,卻忽地肩上一痛,頓時齜牙咧嘴地叫嚷起來。他側頭一看,一隻海鬼正扒在他的左肩上,將他的肩牌和一大塊皮肉一齊咬了下來,正「咔哧咔哧」地咀嚼著。
另外一名警官反應很快,他迅速地掏出一柄軍刀,趁著海鬼進食的功夫,從它的後方直直捅了下去。
海鬼的八隻觸手劇烈地抽搐著,發出一聲尖利的啼叫,從人身上墜落下來。
被咬那人立刻和它拉開了距離,用顫抖的手從腰間掏出手槍來,對著在地面上不停翻滾尖叫的海鬼連開了好幾槍。
海鬼的生命力極強,地上已經流了一大灘膿血,但它依舊留有一口氣在,仍舊用它漸漸失力觸手一點點地往前挪動著。剛才被它咬下的東西還沒來得及完全吞下,剛剛隨著它的跌落,一起從半空中落了下來,砸在了地上。
肩牌被咬去了一半,上頭還沾著血,肩上的那塊肉更是被咬得稀碎。
傷者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汗,渾身上下不停地顫抖著。海鬼的咬合力極其驚人,他的左肩已經血肉模糊,依稀可見裡頭的白骨。
守在外頭的警察聽見槍聲已經沖了進來。艾金以前從未親眼見過這樣血腥的畫面,他面白如紙,僵在原地,恐懼得幾乎動不了。儘管如此,他還是聲音微顫地開口了:「你們扶好他……我帶你們去醫務室。」
獄醫在醫務室里給受傷的警視正處理傷口,艾金不知該往何處去,在監獄裡晃晃悠悠地走,不知不覺便到了蘭德爾休息室的門口,正巧撞上了準備去看望手上警官的蘭德爾。
「艾金!」蘭德爾停在他面前,用力摁住了他的肩膀,「你怎麼樣?」
艾金的雙眼還有些呆滯,他搖了搖頭,回答道:「……我沒事。」
「你是不是被嚇到了?先進來休……」蘭德爾拉著艾金的手,往房間裡帶,口的話才到一半,便被猛然撞入懷裡的溫熱身軀給打斷了。
艾金的雙手緊緊地環著他的腰,微微地發著抖,柔軟的側臉貼在蘭德爾的頸側。他低聲道:「……我還以為我要被海鬼吃掉了。」
蘭德爾猶豫了片刻,還是抬手回抱住了艾金。他不太擅長安慰人,只能控制著力儘量溫柔地揉著艾金的腦袋:「現在沒事了。」
oga果然是和alpha很不一樣的。
蘭德爾摟著懷裡的人,忍不住想道。oga的身體要更嬌小一些,細瘦而柔軟,尤其適合被人擁抱。怪不得艾金蜷在牢房裡那張單人床上的時候,看起來總是小小的一團,單薄又可憐的樣子。
艾金的小腹和他的相貼著,那裡很柔軟很溫暖,裡頭藏著一個能夠孕育生命的偉大的器官。這令他無可抑制地回想起不久之前艾金才同他說過的話。
想在裡面留下多少東西……都可以、嗎?
「蘭德爾,其實我很想死,卻又很怕死。」艾金柔軟的手掌在蘭德爾的後腰上輕輕摩挲著,又一點點地往前緩緩地遊走,磨得蘭德爾喉頭一緊,很是難受,最終,那隻手停在了他腰間皮帶的鋼扣上,「我已經很難感受到活著的快樂,除了……」
「……的時候。」艾金在蘭德爾的耳畔很輕很慢地念出了那兩個字,他的聲音令人耳軟,「蘭德爾,救救我。」
那條獄警統一制式的黑色皮帶被抽了出來,摩擦過衣料發出細小的聲響,然後「砰」的一聲跌落在了地上。
半開著的房門被風吹動,重重地合上了。行經此處的風挾裹上淡淡的玫瑰清香和海鹽的味道,悠然地繼續向前進。
蘭德爾打橫把人抱起,扔進了床里,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