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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大家更是激動。
若是剛剛聽宋荔晚這麼說,大家只覺得是桑大公子為了捧小情人兒,這才一擲千金,可現在知曉了宋荔晚連賀礪都收入囊中,一時只覺得桑梏是慧眼識英才,有點石成金的本事,一個個更是趨之若鶩。
氣氛熱烈,宋荔晚美目流轉,同桑梏相視一笑。
這些,全在兩人的意料之中,先抑後揚,要大家看輕宋荔晚,卻又拋出賀礪這個噱頭,不愁無人應和。
哪怕第一次合作,兩人卻也是格外默契,笑時看起來十足親密,又都是如玉模樣,實在是……
很礙眼。
「啪」地一聲輕響,卻是靳長殊站起身時,不小心帶倒了桌上放著的高腳水晶玻璃杯。
剔透杯中盛著的絳紅酒液,一瞬間便淌過桌面,灑在兩人衣角。旗袍的布料單薄,立時便被染出了一片泛泛的紅,冰冷地貼在肌膚上,勾勒出曼妙生姿的動人曲線。
宋荔晚皺起眉來,旁邊桑梏嘖了一聲,伸臂拿來紙巾:「怎麼這麼不小心?」
靳長殊卻已經脫下外套,遞給了她:「抱歉,宋小姐。」
外套上可以嗅到淡淡的天竺葵同焚香的氣息,冷而雍容,同他這個人如出一轍。宋荔晚用外套擋住弄髒了的裙角,只平淡道:「多謝靳先生。」
「是我莽撞,弄髒了宋小姐的衣物。」靳長殊卻俯下身,向著她伸出手來,「我願意賠償宋小姐的損失。」
頭頂的水晶吊燈投下明亮的影,仿若是一層層雪白的浪,毫無遮擋地傾斜而下。他站在那裡,微微俯首,影同眉眼,連成一道清雋漂亮的弧線,英俊而銳利,唇邊弧度微妙,似是篤定,她會應下自己的邀約。
可宋荔晚只是靜靜地望著他,許久,瀲灩一笑,卻並沒有將手遞給他,站起身來,向前走了一步。
只這一步,便將距離拉得極近,離得有些太近了,她的唇便在他的耳側咫尺,呵出的氣流,溫熱纏綿地拂過他的頸同耳垂,語調軟而低,仿若情話般幽柔甜美。
「靳先生說笑了,您只是無心之失,我又哪裡能要您賠償。」
她說著,已經同他擦肩而過,卻又回眸望他一眼,琥珀眼眸明亮動人,灩色流殊,令人幾乎目眩神迷。
她肩上還披著他的外套,袖子太長,垂在那裡,仿若水袖般,半遮半掩著她纖細若春柳般的腰肢。
高跟鞋的聲音由近及遠,她的身影裊裊如一枝亭亭的荷。房門開合,她便隱在了長長的走廊上,再也看不見了。
不知是誰,仿若夢囈似的小聲說:「真是個美人兒啊——」
卻見靳長殊唇角笑意更深,原本冷若冰霜的眼底,落在她的身影上,竟是那樣濃烈熾熱。
而後他看向桑梏,偏冷的音質不疾不徐道:「先失陪了。」
桑梏卻不知想到什麼,意態懶倦道:「二爺自便。」
待得靳長殊走後,包廂內眾人卻越發興奮。
宋小姐不是桑大公子的人嗎?
看這樣子,是靳二爺也看上了?
桑大公子就這麼拱手讓人了?
誰敢和二爺斗啊,況且那位宋小姐,看起來也不是無動於衷嘛。
這樣精彩的三角關係,令人實在嘖嘖稱奇。
哪怕剛剛被兩位爺嚇得不輕,可眾人還是興致勃勃地想。
這場酒局,可真是來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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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荔晚剛出包廂,外面,便有女侍應生請她去貴賓專屬的休息室更衣。
宋荔晚卻只說:「不必,借我一張濕巾,擦擦就好。」
女侍應生拗不過她,只好領她去了盥洗室。
這樣的地方,便連盥洗室都比別處要豪華得多,台上放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