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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死心,問她說:「我知道你們亞洲人比較保守,可只是一支舞而已,你沒有必要封閉自己。」
倒把宋荔晚當做了大家閨秀,重門緊鎖,不肯同男子有半分瓜葛。
上一次靶場的事,宋荔晚原本以為會人盡皆知,可後來才發現,這件事竟被守得密不透風,宋荔晚旁敲側擊才知道,不知靳長殊是怎麼下的命令,總之那一天在場的,提起來便噤若寒蟬,竟是硬生生把她已經有了男友的事情給壓了下去。
當時宋荔晚雖然不想自己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可現在卻又覺得,若是別人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單身,或許能省去不少的事情。
楚卉安卻笑她說:「你還是想的太單純了。你單身有單身的好,可若不是單身,卻又另有一番滋味。挖人牆角這種事,做起來,不是更刺激嗎?」
宋荔晚正在喝水,聞言差點嗆到:「卉安,你怎麼懂得這麼多?」
楚卉安對著她擠了擠眼:「實在是你太心無旁騖,不知道那些望向你的眼神有多火熱。可惜他們都不知道,那位先生將你看得眼珠子似的,他們和他比起來,實在是沒有勝算。」
宋荔晚只是笑,楚卉安又勸她:「不跳舞也就算了,可總得出來湊湊熱鬧,你不知道,每年這個時候,湖邊都會放煙火呢。」
好說歹說,到底說得宋荔晚點了頭,保證一定不會把自己關在房中,楚卉安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過了她。
第二天全校停課,宋荔晚睡個懶覺,難得這樣悠閒,又去泡了個熱水澡,出來時楚卉安剛好給她發來消息,問她醒了沒有,晚上打算穿哪條裙子。
宋荔晚趿拉著拖鞋,將一頭綢緞似的黑髮裹在浴巾中,笑著回她說:「我穿哪條都一樣,你問這個做什麼?」
「當然是不能和你撞了衫,荔晚,你這樣的美人不明白,哪怕和你穿一個顏色,都有東施效顰的感覺。」
雪白的指尖划過櫃中掛著的禮服,宋荔晚隨手拿出一件硃砂紅撒銀絲的旗袍,卻忽然聽得身後有人說:「這條不合適,再換一件。」
宋荔晚嚇了一跳,猛地轉過身來,卻見身後,靳長殊正坐在那裡。
昨天下了雪,今日倒是難得的晴朗天氣,澄澈的日光自百褶簾後落了進來,在地上烙出一痕一痕黑白分明的光影,他在光和影的交界處,高高的眉骨下投下青山似起伏的紋路,遮住一雙本就黑得冷酷的眼睛。
「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洗澡的時候。」靳長殊微微一笑,指尖點了點黑胡桃木的座椅扶手,「這條裙子太單薄,換件厚的。」
宋荔晚抿住唇,有些不高興道:「我喜歡哪件就穿哪件。」
「怎麼又生氣了?」話是這麼說,可他的語調卻很愉快,「是不是以為,我趕不回來了?」
宋荔晚被他說中心事,卻又不肯承認:「你回不回來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原本就不愛跳舞。」
「是我想和你跳舞。」他故意道,「宣示一下主權,免得人人都來覬覦你。」
宋荔晚覷他一眼:「什麼主權?」
「你的主權。」
靳長殊笑著起身,站在她身後,將浴巾解開,她一頭雲霧似的發便泛濫地沿著背脊無聲落下。他修長冰冷的指尖,拾起一縷泛著淡淡香氣的發,在唇邊落下輕輕一吻,聲音清越優雅,低沉仿若情深。
「你忘了?我是屬於你的。」
他靠得太近,單薄的浴袍,掩不住他身上熱度,透過來,背脊酥麻溫熱,令人忍不住戰慄起來。
宋荔晚慌張地後退一步,一時竟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卻並不乘勝追擊,自一旁拿過一件裹在袋中的裙子遞給了她:「替你準備的,去試一試,看合不合身。」
宋荔晚拿